宿洄都无语了,这是什么娇妻剧情,郁先生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行,我知道了,我再跟郁怀白核实一下。”从保镖那要来郁怀白的电话,警察亲自给郁怀白打了个电话,“喂,你好,请问是郁怀白吗?我这边是南明巷公安局……”
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简单给郁怀白复述一遍,警察同志问:“你现在方便过来核实一下吗?行,现在过来吧。”
半小时后,郁怀白跛着脚走进了警察局。
“是,他们是我的保镖,这是我的身份证……”郁怀白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后,一群人包括郁怀白在内,都得在笔录上签字。
郁怀白下意识拿出挂在胸前口袋里的钢笔,刚拔掉笔帽准备签字,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把钢笔盖好放了回去。
电光石火间,突然有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宿洄的脑海。
他突然冲上前去,摘掉郁怀白口袋里的钢笔,把钢笔笔身拆开,顿时无语了:“……郁先生,你得给钢笔填充墨水了。”
干干净净的墨水管,一点墨汁都没有,显然被特意清洗过。
从派出所签完字回来,宿洄低着头,一言不发。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郁怀白对管家使个眼色,识趣的管家和保镖们立刻退到远处,给两人留下足够的交流空间。
看到管家保镖们都走远了,路边只有他们两个人,宿洄这才忍不住埋怨道:“郁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啊?明明赶我走,却又派人保护我。”
郁怀白脚步一顿,回道:“我没有要赶你走,是你自己要走。”
宿洄抬起头,不自觉提高音量:“可是,你一点都不相信我!”
郁怀白转身看他,声音里似乎露出一点无奈:“宿洄,换做是你,你能毫无戒备地相信我吗?”
“可是,我不是你啊。”宿洄红了眼眶,一字一句开始控诉,“换做是你跟我说这种事,我一定信你。郁先生,我朋友不多,你帮了我这么多,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朋友说的话,我当然信。我不仅信,我还会好奇你在另一个时空的故事。郁先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疑心这么重的,你不相信我,却愿意让我睡在你枕边,简直离谱。”
宿洄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嘟起了嘴巴。宿洄不傻,他现在大概能够明白,郁怀白一开始愿意把他留在身边,就是在钓鱼执法。
就连最开始结婚那天,保安差点从他口袋里搜出微型摄像头,最后管家却点头让他进来,肯定也是郁怀白在暗中授意。
事实也的确如此。
结婚那天的所有流程都通过摄像头直播在郁怀白电脑上。看到保安差点从宿洄身上搜出东西时,的确是郁怀白通过连着的耳麦,对管家说了句“放他进来。”
郁怀白没有否认。
一时间所有委屈涌上心头,宿洄抽了下鼻子,险些哭出声:“郁先生,我能换位思考,理解你对我的不信任,你为什么就不能换位思考一下,理解我心里有多难受?你以为我想出现在这里吗?你以为我不想回家吗?哦,我没家了。”
最后四个字宿洄声音很轻,他的家早在十年前的地震里毁掉了。
“总之,我想回去。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还要被你猜忌,我真的很委屈啊。”宿洄拿手背抹了下眼泪,强迫自己要坚强,回道,“就这样吧,以后我们一别两宽,不要再联系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继续派人跟着我,我无所谓,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现在可以把离婚协议签了吧?”
旁边就有文具店,宿洄再次把随身携带的离婚协议拿了出来。
然而下一秒,不远处一个躲在暗处,经验不是很丰富的狗仔,按下快门时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宿洄吓了一跳,赶紧把离婚协议收起来。那个经验不是很丰富的狗仔赶紧关掉相机,拔腿跑路。
宿洄怯怯道:“不追上去吗?”
郁怀白淡淡道:“不用。”花点钱,这种负面新闻发不出来,何况对方也没拍到什么。
郁怀白半阖下眼睛,说:“现在你信了吧,真的会有人偷拍我。”
“那、那怎么办?”宿洄一时有些慌乱,他不是很了解豪门的运作方式。
郁怀白说谎不打草稿:“负面新闻真的会对企业运行带来不好影响,所以,还得委屈你继续跟我扮演几天的和谐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