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洄发的这点钱根本微不足道,宿铖更生气了,但还是点了接收,并骂道:[你真想还清,就该像哪吒那样,削肉还父,剔骨还母,你能做到吗?]
宿洄做不到,他不想死,他只是轴,不是傻。
宿铖还在跟他发消息:[这么长时间了,你一点接近郁怀白的机会都没有吗?软的不行,可以来硬的啊,直接把人绑了,逼他交钱。]
宿洄不再回复,直接把宿铖拖进了黑名单。然后打开拨号界面,打算一有情况,立刻报警。
与此同时,清河庄园。
焦阳正提着大包小包,登门道歉:“之前是我不对,没想到朝阳地产还真暴雷了,幸好这烂摊子让宿兴夜寐接手了,不然要是让我摊上,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不起啊,之前是我莽撞了。”
郁怀白看向窗边的月季花,都没看他。
焦阳以为他还在生气,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你看,之前因为我单独找宿洄,你整整两天没给我好脸色看,怎么现在又生气了,我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我也答应过你,再也不会单独找他了啊!”
那天从慈善晚会回来后,第二天郁怀白找到焦阳,言简意赅:“以后别单独找他。”
当时焦阳露出玩世不恭的笑:“知道了,开个玩笑嘛,以后不会了。”
回忆转回现在,郁怀白还是没回复他。
焦阳啧了声,哄道:“郁总,你理理我。”
郁总没时间,更没那个心情。他转过身来,吩咐管家:“打电话给陈朗,叫他没事少来庄园晃,再有下次,郁氏集团将取消跟他的合作。”
好不容易打通渠道,跟各大打车软件以及出租车公司说好了,今天别接清河庄园的单,结果却让陈朗开车把人带走了,真是防不胜防。
郁怀白神色沉郁,周身弥漫着低气压。
焦阳吓了一跳,不敢在这种时候去触郁怀白的霉头,他悄悄放下礼品,火速闪人。
直到下午五点,管家才接到保镖的电话。
那群保镖一直暗中保护宿洄的安全,防止宿家对宿洄不利。他们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事,直到刚才,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宿洄的房间在三楼。他等来中介,搬好行李后,洗了个澡,晾晒衣服时,从三楼窗户看到巷子拐角处赫然藏着六个黑衣人。
六个人鬼鬼祟祟,时不时往楼上看。
宿洄借着衣服的遮挡,假装自己没看见,藏在身后的手却在抖。
然后他关上窗户,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警察同志,我被人跟踪了,他们有六个人,救命啊!”宿洄吓得声音都在颤抖,差点哭出声。
……
管家电话还没挂,从双方对话中听出事情的经过,郁怀白皱了下眉,问道:“然后呢?”
管家挂掉电话,神情十分复杂:“他们七个人,现在正在警察局,做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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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长桌子,宿洄坐在一边,那六个人坐在另一边,两边人面面相觑,十分尴尬。
“你的意思是,你们是郁怀白的保镖,专门保护宿洄的?”坐在短边上的警察同志问道。
“是的,这是我们的工作证。”为首的保镖头子赶紧把自己的工作证递上去。
警察接过工作证看一会儿,又问宿洄:“你认识他们吗?”
宿洄白着脸摇头:“没见过。”
保镖头子赶紧解释道:“清河庄园那么大,他没见过我们很正常,而且我们一直跟着郁先生,今天也是第一次保护宿洄少爷,暗中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