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溢出几声低低的闷哼。 案头醒酒汤腾起袅袅白雾,在晨光里氤氲出朦胧的光晕,陈妈妈端着青花缠枝莲纹碗轻轻踱步而入,银镯碰撞发出细碎声响。 “哥儿这是何苦来。” 陈妈妈将汤碗搁在描漆斑竹茶托上,指尖拂过碗沿试了试温度,眼角细纹里带了点责备“哥儿昨日和大少爷他们在院里吃席,也不该仗着没大人管,偏要贪那甜米酒。这糯米酿看似绵柔,后劲却大得很,如今倒自个儿慢慢受这头疼的罪去。” 贺景春闻言勉强勾起唇角,酒窝若隐若现。他似笑非笑道:“原是不知这身子这般不济,不过三杯甜酒,现下倒觉得比烈火烧心还难受。” 他舀起一勺汤,热气氤氲在睫毛上凝成细小水珠。 贺景时在宴席上总爱偷偷给贺景春递酒,每次都被贺三爷抓个正着。昨日没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