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极不喜欢欠人情,更不喜欢借着“情意”二字占便宜,不喜欢绝对不会给念想,拒绝的彻彻底底。
徐刻以燃眉之急的钱还了方天尧的人情,又怎么能收方天尧的股权,占尽便宜的事,他不愿意也不能做。
方天尧说:“我只是想帮你。”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徐刻语气客套、冰冷,仿佛二人并未认识太久,也不算熟络。
方天尧知道,徐刻不是对谁都这样。他低了头,点了支烟,给徐刻杯子里也倒了杯酒。
徐刻的酒量在华盛顿的这两年里好了许多。
方天尧闷声吃了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似乎很急,方天尧急起身走了。
徐刻望着窗外的雨,过了好久才起身,冷风裹着寒意,徐刻躲进了车里,锁好车门,头靠在方向盘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小、小玉,来接我一下……”酒精灼烧着喉咙,徐刻声音哑哑地。
“在哪?”电话里的声音很冷。
徐刻报了个地址,挂了电话,头再次靠在驾驶座的方向盘上,半个小时后,徐刻的车窗被敲响,他疲惫地抬手解锁了车门。
车门被拉开,一道身影将他整个人包裹住,徐刻指节微微颤动着,想要撑起身体下车,不知道为什么,意识模糊,浑身都重的厉害,连脑袋都抬不起。
纪柏臣弯腰,单手护着徐刻脑袋,人从驾驶座里抱出来,放进副驾时,徐刻忽然抬了一下头,纪柏臣眼疾手快的护住了他的头顶。
“咚!”头顶着手掌撞上车顶。
徐刻被沉闷的响动惊醒,趋于本能的一把攥住纪柏臣的手,焦急地看着通红的手背。
纪柏臣语气平静,“没事。”
徐刻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嗯了一声。
逐渐清醒的意识下,徐刻意识到自己似乎打错电话了。
纪柏臣低头,盯着一寸寸抽回的手,目光逐渐森冷,一把扣住了徐刻的后脑勺,高大的身体卷着怒意将人压在副驾上亲吻。
舌尖探进齿列,不知餍足的将捏紧徐刻的脖颈,翡翠扳指从后颈碾到喉结,微微用力。
徐刻呜咽一声,瞳孔瞬间涣散开来,猛地揪住在二人中间晃动的领带。
徐刻食指抵在纪柏臣肩上,拒绝着更加深入的侵占,另一只手摸上纪柏臣下颌,硬生生的将拇指挤进了二人唇瓣之间,隔出半寸距离。
安静的气氛里,纪柏臣身上熟悉的香水味钻入徐刻毛孔,令他逐渐放松,紧蹙的眉也随之松了下来。
“清醒了?”
纪柏臣哑着声音问,磁性的嗓音中饱含怒意。
“嗯……”
徐刻话音刚落,纪柏臣忽然吻吸上徐刻指腹,徐刻手一抖,躲开了,下一秒又被狠狠地封住了唇瓣。
纪柏臣扣紧他的后脑勺,齿尖在他的唇瓣上反复地方碾、磕,用力地碰。
易感期里的Alpha对血液有本能的渴求,他想要咬破徐刻的唇,尽管徐刻是一名Beta,血液中并没有信息素,也无法抚慰。
徐刻从纪柏臣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恶念,眼神微润,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是在嗔声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