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柏臣单手捏住徐刻下巴,抬起他的脸,淡淡道:“张嘴。”
徐刻微微张唇。
纪柏臣用丝帕擦了擦手,食指中指并起夹住冰块,撬开徐刻的牙齿,缓慢地将冰块放进去,随后推合上徐刻的唇,用指腹抹去徐刻唇瓣上的红液。
这不是徐刻的血,是纪柏臣的。
徐刻是民航公司的机长,不能留疤,不能做大型手术。嘴唇这样的地方,不会大出血,并不紧要。这意味着纪柏臣可以肆意蹂|躏,折腾,以此来满足自己病态的占有欲。
但徐刻怕疼,疼的时候会咬人。
纪柏臣纵着他,心疼他,不会轻易折腾徐刻。
但徐刻身上一沾染其他Alpha的信息素,会令他感到不满,小小惩戒一番。
纪柏臣微凉的指腹摸着徐刻的唇角,用眼神问,疼吗?
徐刻眼睑微垂,摇摇头,不疼。
他的视线落在纪柏臣指节上的齿痕处,徐刻咬得很用力,出了血,黏在了他的唇上。
疼的应该是纪柏臣才对。
徐刻将冰块顶至后槽牙,腮帮子鼓起一个弧度,眼神带有歉意。
纪柏臣轻声笑了笑,“知道自己很没规矩吗?”
在这样的名利场里,身为宴会的主人,敬酒是常态,徐刻却依旧咬在了这么明显的地方,还擅自将纪柏臣的翡翠扳指叼走了。
徐刻很没规矩。
但纪柏臣却丝毫不生气。
“嗯。”徐刻说。
纪柏臣隔着皮肤摁着徐刻口腔里的冰块,推回舌苔上,“乖一点。”
纪柏臣抽回手,带着残留的余温,将手滑入西裤口袋,低头俯视徐刻,眼神复杂玩弄。
“……”徐刻愣了一下。
他知道纪柏臣的口袋里有什么。
有他的衬衣夹。
是徐刻亲手放进去的。
“晚上酒店还是回家?”纪柏臣沉声问,邮轮里的一个小时并不足以让暴君餍足。
“都、都行。”
徐刻侧了侧眸子,可怜的紧。
今晚,临着京江的港口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套房,都被东和民航包了。这是纪柏臣为了防止宴会上有宾客喝醉,无法回家安排的。
同时,也是为了徐刻安排的。
“酒店吧。”纪柏臣做了决定。
徐刻顺从地点点头。
纪柏臣瞥了眼桌上的酒杯,“少喝点。”
说完纪柏臣走了,方才留在桌上的香槟没有端走。
没人知道纪柏臣刚刚与徐刻说了什么,修长挺拔的身体遮盖住了一切,但李秘书方才的行为,纪柏臣手指上的咬痕,以及徐刻身上浓郁的尤加利信息素……
在座的宾客都是聪明人,自然明了徐刻的身份。
徐刻是民航机长,是纪柏臣的下属,说到底,这段关系在外人眼中不耻,但权势之下,无人敢说什么。
情人也好,潜规则也罢,都没人敢再觊觎纪柏臣的人。
众人看着徐刻,心里痒痒的,遗憾不停地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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