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逸风摇摇头,半真平假的说:“对不起,我只是奉命行事,没有向采尘的“恩
准”,我是不能随便乱放话的,否则,很有可能被向采尘以“造谣生事,随便揣测上意”
的罪名挫骨扬灰、大卸八块的。”
“向采尘的脾气,真的有那么坏吗?”历以宁难以置信的微微蹙起眉心。
“这——我可就不敢乱说了。”官逸风沉吟地摸了摸下巴,“他在男人面前可是威
风十足,不折不扣的沙达特,在女人面前,可能就摇身一变,成了温柔多情的温莎公爵,
所以——你不必担心他的坏脾气,对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他可是很懂得怜香惜玉
的。”
“包括你妹妹官逸晶在内吗?”历以宁温柔又不失犀利的笑问道。
对于这个棘手敏感的问题,官逸风倒是很懂得搓汤圆的艺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我妹妹啊?哦!她是向采尘的干妹妹,感情当然相亲相爱得像兄妹一样啊!”
历以宁露出了耐人寻味的一笑,“是吗?那么,你能告诉我,同采尘为什么叫你把
我带来这里住了”
官逸风双眼亮晶晶的瞅着她,半玩笑半嘲弄的反问道:“小姐,我不是立法院备询
的官员,也不是向采尘的代言人,请你不要咄咄逼人,有任何问题请直接问“向达特”
先生好吗?”
历以宁一窒,“好,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向采尘在哪里?”她憋着气闷声问。
“他正在公司里主持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官逸风坦白的告诉她,私心里却充满
了无奈,更充满了对历以宁的怜悯和同情。
历以宁命令自己沉住气,“好,最后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官逸风声耸肩,“抱歉,他的时间一向掌握在他自己手里,而我,只是那只被他握
在股掌里的遥控器,除了尽随传随到的义务外,并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
历以宁心头一凛,“那——我呢?我又是什么?另一个供他使唤,招之即来、挥之
即去的遥控器吗?”她自我解嘲的逸出一丝苦笑,对于自己这妾身未明的际遇感到一份
莫名的寒怆和悲哀。
官逸风挪开了视线,他避重就轻的说:“不会的,向采尘他非常在乎你,要不然—
—他不会这样大费周章的找你,并花大把的钞票为你赎身,把你安置在这座美丽而价值
菲薄的华屋里。”
历以宁眼中的凄楚更深了,“是啊!把我藏在最美丽的宫墙里,身披锦罗绸纱,嘴
咀山珍海味,像金丝雀般养尊处优,对于他极尽恩宠呵护的安排,我是应该感激涕零,
安之若素的,像我这样出身卑微、充满庸脂俗味的酒家女,实在不应该贪心不足要求太
多的。”
官逸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同情之余,有份如针戳般的刺痛感,但,他不愿意逾
越自己的权限和本分,也不愿去分析自己那莫名其妙、纠葛复杂的情绪,所以,他只好
保持缄默了。
“你能不能帮我向向采尘传达一句话?”历以宁静静地瞅着他说:“请你告诉他,
谢谢他的宠爱,但,我无福消受。至于欠他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他的。”
官逸风非常欣赏她的冰心傲骨,但,他只是放在心坎里,不动声色的望着她淡淡说:
“他不会放你走的,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即使是翻山越岭,上山下海,他都会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