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直有些过意不去。 人心有时就是这样矛盾,明明先前还对村民的接近满心戒备,可被人投喂了一下,内疚便不自觉爬了上来。 回程路上,太一不聿察觉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轻声问道,“玉笺在想什么?” “没事。”她转头看窗外。 太一不聿虽不通世故,却对唐玉笺的神情反应格外敏锐。见她眉间郁闷之色未散,他忽然开口,“玉笺不必挂怀。” “什么不挂怀?” 唐玉笺抬头,正对上少年清浅的笑容。 他的眉眼如工笔细致描摹勾勒出来的一般,连睫羽的弧度都含着恰到好处的隽秀精致,长发鸦黑,面庞如玉。 “我已代你谢过那位老人家了。” 唐玉笺微微一怔,“怎么谢的?” …… 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