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想把你压在床上,再生两个孩……”
话还没说完,耳边传来一阵嘟嘟忙音,呵呵,这女人不好意思,把电话挂了。
钟皓寒为了帮助萧潇克服心理阴影,利用这次出差的机会,去英国寻找阴影的根源,之后,又飞往澳洲,见了一位专门治疗这方面的名医……
从澳洲回到星海市的时候,已经是11月13号晚上,这天上午,萧潇知道沈国栋在沈氏总部,特意前去见他。
萧潇和沈国栋的关系虽然是暗潮汹涌,但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再怎么说,他们都姓沈,一些面子上的事总要顾及,不像田继洲。
沈国栋的秘书是个中年女人,因为萧潇上来之前,在一楼大厅给沈国栋打过电话,所以秘书看到沈萧潇从电梯出来的那一刻,并没有很惊讶,带着她去执行总裁办公室,一路上态度倒是显得很恭谨。
“大小姐真漂亮。”纵使是作风严谨的女人,有时候也很羡慕年轻的同性。
“谢谢。”萧潇笑容清浅悠淡。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沈国栋正在接电话,看到沈萧潇,神情如常,但却抬手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萧潇便自己找地方坐下,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沈国栋办公室格局。
黑白占主调,透着简约和严谨,房间里摆放最多的就是书籍,厚重的世界名著和各类的书籍紧密排列着,只一眼望去,就像是掉进了一片深不可测的书海之中。
秘书送来了两杯热茶,萧潇笑了笑,刚跟秘书道完谢,那边沈国栋已经放下了手机,朝她走了过来。
“二爷,很感谢你能在百忙之中答应见我,不胜感激。”萧潇起身,朝沈国栋致谢。
六十多岁的沈国栋眉目依稀可见冷睿暗敛,垂眸看了看她,眸色加深,感慨道,“都是一家人,干嘛这么见外。”
萧潇听了,乖巧的点头,“二爷教训的是。”
“你说有事找我,不知是什么事?”沈国栋指了指沙发,示意沈萧潇落座。
“……”萧潇短暂沉默,有些欲言又止,似乎在选用最合适的措词。
沈国栋见她这样,干脆率先开口道,“说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言。”
萧潇这才拿出包里的手机,点开,调出短信,递给沈国栋,“这就是我来找二爷的原因。”
沈国栋有些好奇,先是看了一眼沈萧潇,然后才拿起她的手机,脸色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萧潇手机上的四则短信,无疑就是姚飞发给沈之歆的,为了给田继洲来个双管齐下,把田继洲逼上梁山,萧潇执意让姚飞把那四条短信发在她的手机上,然后拿着手机找沈国栋。
“萧潇,这样的短信让我感到很震惊,我没想到你的父亲当年是遭人陷害……也没想到我那内侄,还有继洲,他们会是这样的人……对了,萧潇,你母亲生病住院该不会就是收到了这样的短信?”
“我不知道。”萧潇皱了眉,神情凝重,“二爷也知道,我和母亲关系不好,她生病住院,我没有去看她,也不知道她生病的原因,更不知道她有没有收到这样的短信。”
沈国栋正了正身体,唇角抿成一条线,“你反应的情况事关重大,但我们也不能单凭四条短信就给继洲定罪,这事我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说法。”
萧潇因为气愤,脸色涨红,“二爷,你也知道,当年我父母之所以反目成仇,我父亲之所以英年早逝,都是因为那起婚内出轨,时隔二十年,现在有人给我发信息,告诉我,我父亲是被田继洲陷害算计的,你说,我还坐得住吗?姑且不说我母亲当年有多痛苦,就拿我父亲来说吧!他死的有多惨,你也看到了,这一切都是谁之过?我父亲因遭奸人算计含恨离世二十年,可幕后凶手却逍遥法外,你说,这口气我咽得下吗?”
沈国栋皱了眉,“萧潇,你别激动,这事我不会袖手旁观,我……”
“叩叩……”敲门声响起,秘书开门,站在门口对沈国栋,“总裁,世纪证券的王总已经来了。”
“先让他去会议室,我马上到。”
萧潇眼眸闪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从她进来已经过了五分钟,而沈国栋显然已经有了终止对话的意思。
果然,沈国栋站起来,轻轻叹了一声,“萧潇,我会将二十年的事查过水落石出,还你父亲一个公道,但调查这事需要一个过程,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给你一个说法。”至于过程,至于时间,将是无期的。
二十年前那起婚内出轨的真相都在他手里,只要田继洲乖乖听话安分守己,他会让手里的证据不见天日,不然的话,他会让田继洲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沈国栋的一声叹息,宛如银针刺耳,萧潇耳蜗处有着细细碎碎的疼。
“改天二爷闲了,再约你出来单独谈谈,你看你母亲生病住院,公司大小事务全都落在我肩上,今天是星期六,二爷还这么忙……”沈国栋原本已经起身,拿起外套,有了送客离开办公室的打算,但身后却传来一阵极其压抑的哭泣和哽咽声。
沈国栋心一咯噔,转眸望去,竟然看到沈萧潇绝望的坐在沙发上悲痛的流着眼泪,因为太过无声,所以尽显窒闷。
当一个晚辈当着长辈的面哭泣,而且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人,她是沈国舜特意培养的沈氏接班人,是星海大学的教授,是沈氏的董事,不管怎么说,面对此情此景,纵使世纪证券的王总在会议室里等着他,他也不能撇下这样一个沈萧潇,不近人情的送客离开办公室。
步伐凝滞,终是叹息一声,将纸巾放在沈萧潇面前,再次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这孩子,哭什么?二爷又不是不跟你调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