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晋奇了,“哎,这几年到底发生什么恩怨情仇了,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啊,当初不是爱得要死要活,把许家的姑娘都给踹了,怎么转眼间就成杀父仇人了不共戴天艹。”
肖晋统共就见过连泽睿那位一面,但印象仍不少,肖晋心道:主要是那位叫越堇的,长得太让人过目不忘。
陈俊白他一眼,“你这几年在国外只顾着泡洋妞去了吧,这事儿都没听过……那个越堇在订婚前一天就跑路了,连泽睿把A市挖地三尺都没找到人,就这样硬是还办了订婚典礼指望越堇能回心转意,结果孤零零一人在宾客面前上演了场世纪大笑话,你说他恨不恨。”
肖晋悚然一惊,“卧槽,咋地,越堇还看不上我兄弟?”
“谁知道,不过有传言说当初她一开始跟泽睿时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陈俊摇头,“反正你这段时间要想在他地盘上过得舒坦,可千万别提这个人。”
肖晋满载着一肚子问题回到包厢时,入目就是连泽睿压着一个公主在沙发喝交杯酒,他扫眼,突然发觉那位公主的侧脸线条有点熟。
肖晋看了几秒猛地反应过来:这跟他兄弟已经跑路的前任,长得有点像啊操。
他僵着脖子转过脸和陈俊对视一眼,果然见对方也耸肩点了点头。但等他再回过脸时,就见连泽睿把那位已经意乱情迷的公主踹□,慢条斯理地整着衬衣和领带,随后伸脚,用锃亮的皮鞋抬起那个公主的下巴,嫌恶一脸,“谁他妈准你亲老子的,滚!”
公主连滚带爬地奔出房间。连泽睿眸色清明,神情变换不定。
陈俊给肖晋做口型,三个字,“柳下惠”。
短短几分钟,肖晋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被刷新了,他自认为有兄弟爱,看着自家兄弟受苦没法吃独食儿,喊来领班摸着下巴问,“你们这有没有跳舞的。”
领班小心翼翼答,“您是指?”
肖晋不耐烦摆手,“钢管舞,脱衣舞,大腿舞,简而言之,艳舞!长得漂亮身材好的雏儿,明白?”
领班为难:“都符合的哪有雏儿……肖少您别生气,我马上就去。”
领班领命下去,随手拎着被甩到墙角的那位公主,又带上包厢门,隔绝了来自走廊的干扰。肖晋转向连泽睿嘿嘿一笑,“跳舞的小妹妹身体软,想要什么姿势有什么姿势。”
连泽睿冷眼一笑,单手反抓着沙发边缘,双腿搁上茶几,“我比你懂。”
领班刚出去五分钟,带上的门被极有韵律地连敲了三下,显然是人来了。
肖晋朝连泽睿咧嘴一笑,“看看,办事效率真高,准给你找个干干净净的妹子”
连泽睿不以为意,“你指望风月场上有干净货色,就跟你以前琢磨着去北大还是清华一样,”他伸出三个手指,“想太多。”
肖晋更不以为然,“那我不是上了耶鲁么,虽然是花钱赞助的……”
两人说话之间,门把手被拧了拧,人未到声先至,语气微带急促,语调一层不变。声音柔和,却给人强烈的距离感,,“抱歉,临时接到重要电话。”
肖晋最先回头,他甫一抬眼,蓦地一震。
来人穿得极素,外面套了件薄风衣,里头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长裤,头发散在身后,半点装饰也无。但就是因为简单,反而一览无余地衬出来人的腰细胸大腿长等等好处。
包厢昏黄的灯光下把来人的面容衬得有些朦胧,但就在那朦胧之间,依稀可见黑发红唇,长睫扇羽,不笑仍有三分妩媚。
来人站得挺直,肖晋和她对上目光后心头就是再度一震:琥珀色的眸光有种说不出来的高傲清冷,让人在看到她身材长相时升腾起的原始*不自觉地浇熄。
“这里不是206?”
肖晋回过神来:操,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是那谁吗?这不是当初连泽睿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谁嘛!!!
他僵硬着脖子去看从听到动静时就一动不动地坐定的连泽睿,果见他慢慢开瓶酒,缓缓抬眼,
连泽睿的相貌是一种深刻锐利的英俊,故而在他还没混出来名堂时都有一堆的狂蜂浪蝶往上扑。他近年来大概很少发自内心的笑,此刻笑起来就连肖晋看了都有些受不了,完全是生人勿进加,英挺的容貌像被打了一拳般扭曲,看上去渗人无比。
“这里是209。”
连泽睿黑沉沉的眼眸里闪出奇异的光彩,语气却特别温柔,一字一句,“越小姐,你走错门的习惯,可得改一改。”
第二章
越堇有三年没见过连泽睿,也想过再见面会是何种情况,
包厢内静得人人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各自装喝酒或抽烟不语。
全场最镇定的人是越堇,她略略垂眼,轻轻弯了弯腰,吐词清晰,“抱歉,打扰了。”
说完她转身就拔步要走,连泽睿没料到旧情人见面她也能这么淡定自若,一挥手,保镖快步拦在越堇身前,随即彭地一声,包厢门被关得严严实实,差点没把进来的领班脸给夹扁。
连泽睿给自己倒满高脚杯,“越小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居然还会有见面的一天——我还以为你死在哪个地方了。”
他把这个“死”字说得简直如同“爱”一般暧昧多情。
越堇微微弯唇,“您说笑了,不过我也没想到只是出差一趟,还能有再见到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