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且不谈这些了,先生辛苦了一天,自是应早些休息才好!”邓瀚看着糜竺沉思,便道,一味辛苦不是个事儿,劳逸结合才是正理。
“哦,对了,差点忘了,之前子浩拜托的神医华佗之事,手下人道是已经找到其人,并已经将神医请到,不过道是路途不便,又份处两边,还需些时日,估计不出三旬,应该能到达襄阳城!”
“这倒是个好消息,或许我要将这个事情告诉一下张机先生!”
“唔,怎么今日没见到张先生,主公也曾托我拜会一下张先生呢,道是感佩先生的大仁义,以一己之身,活大汉生民无数,若是没有张先生,昔年荆州的瘟疫,却是不知会让多少人横尸乡里。”
“近日,张先生却是正在忙着为一个病人治病呢!就在府中,不妨明日子仲先生再与先生相见吧!”
“哦,也好,不知是府上那位生病?”糜竺却是关切的问道。
“那倒不是,却是一个远来为子求医的,其子好像也是昔年瘟疫中,侥幸未死,不过却是病情迁延至今,十分复杂,不过有张先生在,很快就会好了!”
“听闻,刘琦本想请张先生为刘表诊治,蔡氏不让,却是有些人,天作孽,犹可追,自作孽,不可……”
“张先生,却是一心醉心于医术,旧日,为官时,却也多与蔡氏有不谐,内中缘由,不足为外人道哉!”
糜竺闻言后,却是摇了摇头,接着在下人的引领下,去休息了。
翌日,邓瀚正与糜竺相谈时,却是见李康入屋内禀报道:“东家,这两天却是有些人手,散布于府外以及货栈的四周,貌似也在监视着我等的行迹!”
邓瀚闻言,“呵呵,这也算正常,礼尚往来么!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新的发现没有?”
“这却是没有,不过有客商,言道,这几天我们云汉码头上却是比往日拥挤了几分,说是那几艘在襄阳码头上的巨舰耽误了他们好多事,不知怎么还不走!”
“哦,这样啊,还得派人也在这边给看着啊!”
“子浩,也自当小心才好!”糜竺劝道。
“想来这些监视的,定然是蔡瑁所为,此时的他这般做,到不足为虑,不过也是为了防备我等,云汉货栈的护卫队也是薄有威名的!我们若是有所为,护卫队自然是战力,而他们欲有所为,必然要考虑如何对付护卫队,既然他们开始了监视,或许他们将要有所行动了!”
言及此处,糜竺也是眼睛一亮,邓瀚与之相对,续言道,“既然如此,健民,从今日起便加强护卫队的戒备,没有必要的事情,外出护卫就先暂停,不过要不露马脚,外松内紧即可。另外加派人手,打探一下襄阳城及周边的军队的移防等情形,再调一批精干的人手,分批进城,来府中,以备不时之需。子仲先生,却是需要尽快回新野城将这边的情形回禀主公,我却是需要去看看大公子处,有什么变化,或许到时候了呢!”
十一月十二,天晴转多云,有客从江陵至刘琦府上拜会,却是江陵太守蒯越遣人致语刘琦,请大公子代蒯越探望刘表,以致问候之意,刘琦邀的伊籍,王粲等人同去州府,得以通行,刘表却是强起,对众人道,须好生料理荆州事务,众人自是应诺。
十一月二十,阴,刘琦回府探望刘表,不可得,郁郁而返。同日,码头上张允处,有数人潜至,身份不明。
第二十六章斜阳
有时候,一个人最难清楚的是他本身,因为他在做判断的时候,可能会因为他自身目的或者想法的多变,高估自己。不过有时候,当一个人经历了足够的事情,此时最清楚自己的就应该是他本身了。
卧病在床的刘表,他的身体自然是不行了,可是人老成精,此时的他却有了更多的时间考虑一些事情。
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当他身体好的时候,雄心,野心,妄想总是布满在脑子里,为了达成所愿,自然是一门心思的争啊,夺啊,抢啊;只有当他病了的时候,此时的他会变得多愁善感,会反省自己。
刘表此时却是很清楚自己的状况,虽然他生平没有受过什么苦,可是自镇守荆州之后,却是多是恣意纵酒时多,于五石散却也试用良多,却是常有一番逸气,到如今,却是俱往矣,垂垂老矣,时日无多。
刘表自是知道,自他入主荆州以来,于荆想九郡间耗费了多少气力,方成就了如今这一派繁荣胜景,不过时为乱世,这里却是让天下群雄为之觊觎,而他的两个儿子却是没有将这荆襄之地保有下来的能力。
平日里他自是对老大严苛些,却不过是想让刘琦多一些血气,或许是他平日的表现给了儿子们不好的榜样,刘表好文事,与他相交好的八骏也多是文章声名显赫之辈,所以两个儿子为了投其所好,自也对兵事很是反感,哎,有些后悔啊!
自刘备投荆襄,初始刘表与之相善,原本也是为了给荆州找一份安定,让刘备护佑刘琦掌护荆州,可是刘备是个英雄,是被曹操称为,天下两大英雄之一,且曹操不敢为之先得人物,性格暗弱,书生一个的刘琦怎么能够掌控了刘备,而刘备又何甘屈伸于其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