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尘有些不可思议“写信的该是个八岁的小姑娘!”
游先生倒是不以为意“八岁的小姑娘,该有一身正气么?再说了,大公子只怕是隐去了‘气运’一词没说吧。”
同尘被噎了一下,还是道“那游先生,这事儿你做还是不做?”
游先生继续不以为意道“虽我那么说,但到底是小姑娘家。若是心情不宁,写字不同以往也是该的。”
同尘恍然“是了,我都差点忘了问了,游先生,这信里到底写的是什么?”
同尘到底没凑上去看。
游先生道“说僧道多事,有天命、气运之言,让人不堪其扰。又说思念父亲,让他尽快接她回家一趟。想来和他父亲写得也差不多……倒是没和她养兄客气。”
同尘想想“要是这样的说法,反其道而行之,该写些什么?大公子的评判让她很高兴?”
“再看看另一封……”游先生这么说,就要去裁那稍小一点的信封。
谁知一阵疾风掠过,游先生只觉双腕一麻,两个信封并信纸都落进了忽然出现的另一个人手里。
同尘“腾”的一声站起,正要发难,忽地在摇曳的火光中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吃了一惊“甲子!”随即他双眉深皱,看了崖松一眼“你……”
“我想你总不会觉得,有个累赘在一边时,能是我的对手。”
崖松慢条斯理的说,一边折好了信,连着信封一起放到了怀里。
“倒也奇了,我还当张淮会要你截信,谁知到你竟然带上了游晨……倒是让我轻松不少。”
同尘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且,仅仅是这么一会儿,因崖松的气质已和当初一起训练时差距太大的缘故,同尘也就把之前的事情都给联系起来了。
他的脸色一黑“你是之前那个书生!”
“是啊。”崖松虽一身黑衣劲装,却笑得气质温和,而他的语气,则甚是得意“我原赶在了你们前面,还担心你认出我来,特地找了个偏僻角落装落魄,看来演得不错,竟真演出几分书卷气来了……你不过扫我两眼,就忽略了。”
同尘的面色已经黑如锅底。
当他看到崖松的小半个侧脸时,其实是有过一种熟悉感的。只是崖松的气质和以往迥异,他愣是很快就忽略了那种熟悉感!
而且目前崖松的表现,或者说他的转变,也真是让人目瞪口呆。
倒是那游先生十分镇定。
他看了崖松两眼,就再次袖手对同尘道“看来大公子的任务是完不成了。”
传闻什么的不谈,只看同尘的态度,游晨就看了出来,同尘对“甲子”甚为忌惮,并不认为自己是他的对手。
当然……张家的那批道兵,似乎就是以天干地支来编号的。既然是“甲子”自然就是同批之首。
“游先生果然有眼力。”崖松也不客气,依然笑得很是温和。
游晨想想自己见过的,张淮身边的几个道兵,包括同尘在内,不由暗地里摇头——张淮身边的道兵,依然还是道兵。
但张滦身边的……
显然已经有所不同!
游晨虽不通武艺,但他有那样的感觉——这样的,可能会更厉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