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50章（第2页）

&ldo;明明不是……&rdo;克莱尔刚出声，埃里克已经牵起了她放在腿上的手，将她的手整个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他看着克莱尔，轻声说：&ldo;比起道别，这句话，更难说出口。&rdo;

克莱尔看着他的眼睛，睁大了眼睛，刚想说你他妈逗我，卡莉姨妈就已经从书桌前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说：&ldo;你们感情问题你们自己谈吧，我就不在这儿了，茶几上放了杯热牛奶，克莱尔你待会儿记得喝掉。&rdo;她走到门口，刚准备拉开门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扭过头，眼神严厉地看着这两个人，&ldo;你们俩都给我记得，克莱尔现在是早孕期！&rdo;

克莱尔和埃里克一齐点头。

卡莉姨妈这才哼了一声，出了屋子。

而待卡莉姨妈一出门，克莱尔立马就把手抽了回来，她连连后退，与埃里克隔出几十厘米的距离，戒备地盯着他看：&ldo;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跟你说，不光是我不加入你的兄弟会，我的儿子也不会。&rdo;

埃里克嘴角轻轻抬起，像是在笑，他站起身来，靠着书桌，面对着克莱尔，说：&ldo;这次去了华盛顿，我会回来。&rdo;

克莱尔莫名其妙：&ldo;你回来干啥。&rdo;

&ldo;回来看你。&rdo;埃里克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又像之前那样，在暖色灯光中似乎氤氲这使人晕眩的烟雾，连声音都非常柔和。

克莱尔只看了一眼，便别过了头去。

只怪灯光太暧昧，跟克拉科夫的夜色一般。

埃里克看着别过脸的她，眼神微微闪烁，他顺着她别过脸的方向，看见了书架上那只静静站立的俄罗斯套娃，眨了眨眼睛，便缓步走了过去。

&ldo;你居然带了回来？&rdo;他的语气似乎是有些惊讶。

&ldo;你说什么？&rdo;克莱尔一开始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抬头看见那只套娃之后，挑了挑眉，&ldo;挺好看的，所以就带回来了。&rdo;

她从床上站起身，走到埃里克身边，看见埃里克的视线看向了套娃旁丽塔和爱德华的照片，说了一句：&ldo;这就是我的爸爸妈妈。&rdo;

埃里克看着照片中一对年轻男女，点了点头，视线在照片上停留了许久，然后看向克莱尔，问道：&ldo;你现在还执着于他们的死因吗？&rdo;

&ldo;如果有线索，我还会追查下去。&rdo;克莱尔答道。

埃里克沉默片刻，说：&ldo;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呢。&rdo;

克莱尔笑了笑：&ldo;奇怪，一直不服输企图改变这个世界的人，不就是你吗。&rdo;

埃里克也跟着轻笑了一声，说：&ldo;我没有权力对你说教，我因为我父母的死耿耿于怀，从奥斯维辛解脱后，我杀了很多侥幸从纽伦堡审判中活下来的德国军官。&rdo;

克莱尔点点头，这一点她之前听菲利克斯说过，埃里克早年时走遍世界各地，将那些曾参与过奥斯维辛集中营虐杀犹太人，又在纽伦堡审判中逃过绞刑架的德国军官一一暗杀，埃里克虽然没说，但克莱尔从菲利克斯的只言片语中能听出，埃里克从小开始，过得就并不轻松。

两个人站在书架前，久久没有说话。

这样又仿佛回到了克拉科夫时，他们在小旅馆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纺织会馆的灯光，在克拉科夫城区的有轨电车上看雨后积水的街道，不说话，却能感觉到隐隐蔓延开去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