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已和他朝夕相处许久的舒茺,也从未见过他如此凉薄的样子……
“出去。”
半晌,弗溯垂眼启唇。
嗓音中不带丝毫温度,隐隐的却已经透着些沉怒,显然压根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哥……”秦翰连忙上前几步,想要解释,“那些传言……压根不是真的……你怎么能听媒体……”
“刷——”
秦翰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却一下被揪住了领口,猛地被拉到了弗溯身前。
舒茺面色一变,眼睁睁的看着弗溯突然揪住了秦翰的领口,目光甚至变得有些凶狠,仿佛是猛兽骤然被撕裂了已经结痂的伤口,就连眸子里也浮起丝丝厉色,“不要叫我哥。”
“弗溯……”见情况不好,舒茺赶紧上前,轻轻拉了拉弗溯的袖口。
然而这一次,就连专注顺毛一万年的舒茺,也没能成功安抚黑化的弗溯。
“爹地说……只要你愿意回美国见妈咪一面……他就会把当年的事通通解释给你听,那些传言……”
“你知道什么?”弗溯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些咬牙切齿,“那些根本不是传言……”
当年,他曾亲耳听见严戈说,秦翰是他的骨肉,是他的孩子……
所以,不可能只是传言,不可能。
秦翰面上憋得通红,“哥……”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你……”弗溯手下的力道又紧了紧。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秦翰,母亲怎么会执意在那个时候离开父亲?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秦翰,他的家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秦翰,母亲怎么会在父亲去世后的几个月,就嫁给严戈?
曾经的那些记忆虽已模糊,但却始终有几幕挥之不去的画面在一片灰败中鲜艳的尤为显眼。
父亲日渐阴郁的面庞,母亲摔门而去的决然,还有……
无可挽回的一片血色。
“秦蕴秦蕴,你为什么会和费川离婚?”
“离婚是你提出来的还是他?”
“秦蕴,这是你的孩子吧?和费川离婚后,这孩子会由谁抚养?”
“对了,之前因为这个孩子,费川对记者大打出手,听说你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所以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婚吗?”
“秦蕴!有人说你和费川的婚姻破裂是因为导演严戈,对此你有什么回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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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蕴,你前夫的自尽和你有关系吗?”
“没有离婚前,他的精神正常吗?”
“父亲的自尽对您的孩子有没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