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在开什么玩笑,”她赶紧表忠心,生怕他脑子一热不管她,“我丢下自己都不会丢下你的,更何况没有你我肯定出不去的。”
事实上如果只有她自己她怕是精神上先顶不住,更不要说活下去了。
姩姩没穿书前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脆皮大学生,让她独自在野外生存简直是痴人说梦。
“是吗,”谢长挑起一侧唇角,似笑非笑地看她,火光将他的一半脸颊照亮,他的眼眸中是姩姩看不懂的神色,“那你也可以直接杀了我,然后骗来找我们的侍卫,他们也会带你出去,你还可以摆脱我。”
他看似好心的给她出主意:“你不是一直都想摆脱我吗?”
其实不是,如果他的侍卫见到他死了,第一个陪葬的就是她,不需要理由。
姩姩觉得谢长薄又犯病了,她用谴责的眼神盯着他,像是盯着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原来在你眼里我这么坏吗?我们两个无冤无仇,就算是那些人追杀你牵连了我,那我也不至于杀你这个受害者报仇。”
“可是你不是想摆脱我吗?”
谢长薄忍着疼痛坐直了些,他松开她的手,抬臂掐住少女的细腰将她抱进了自己怀里,把下颌搭在她的肩膀上,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诱哄:“你杀了我,就可以自由了,说不定还能得到我的东西,我之前那样强迫你,你不想杀了我吗?”
他背对着少女的双眼在火光的映衬下晦暗不明,眼底是以往从未有过的冷漠。
姩姩身子战栗了一下,纯粹是被他说话时喷在她耳侧的鼻息给痒的,被谢长薄抱进怀里后她感觉风都被挡了一大半,犹豫了会儿也抬手包住少年的细腰。
“王爷你也太极端了叭,动不动就杀人。”她小声嘀咕。
姩姩对这事看得很开,只要没对她造成伤害,她就不会想跟对方鱼死网破,因为那样会对她造成心理阴影,她比大多数人都没有骨气,并不会为了自由或者爱情放弃最重要的东西。
她将自己的观念语重心长地讲给谢长薄听:“王爷,生命是最重要的东西,我不会因为你强迫我就去杀你的,更何况你也照顾了我很多,我们基本算扯平了,只要你以后不再对我这样就行。”
原来他知道她做的是错的呀,这个人真是太坏了,知道不对还这么对她。
就是不在乎。
姩姩越想越气,索性直接闭脑不想,将冰凉的小脸埋在谢长薄温暖的颈窝处。
哼,冰死你!
谢长薄怔住了。
人命怎么会是最重要的东西?
听到这话他想笑,若人命是最重要的东西,那路上那些冻死的灾民怎么没人管,萧府打死的丫鬟小厮怎么没人伸冤,战争中死去那千千万无名小卒怎么无人关注?
一路走来,他见过太多挣扎存活的人了,若人命最重要,岂会有这么多草菅人命的事情发生。
“不,你错了,人命才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他的声音冷得比天空中的雪还冰凉。
姩姩险些被他这反应给吓着。
“行行行,王爷你觉得不重要就不重要吧。”她敷衍道。
真不重要你咋不去死呢。
三观不同她懒得和他瞎掰扯。
说到三观不同,姩姩又想起了件事。
她换了个方向,把一侧脸蛋贴在他的颈窝处,视线正好能看到上方深绿色的树冠,有白雪飘落在上,偶尔洒下几片,像羽翼一样轻盈。
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而且谢长薄正好处于受伤虚弱期。
姩姩眨巴眨巴眼睛,觉得现在是个坦白的好时机。
“王爷,不知道你怎么想,我一直将我们这段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