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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第1页)

从有意识的生存的这样一种基本感受出发,我们便能接着在周围世界中产生出一种内在的神圣观念,而且这种观念会逐渐地越来越趋于明晰。有意识的知觉接受了外部自然中的运动的印象后,便会感受到一种具有陌生力量的几乎无可名状的疏离的生命,并会追溯此等印象的来源,将其归于所谓的&ldo;神意&rdo;,归于一个他者(theother),而此一他者显然也具有生命。对陌生疏离的运动感到惊讶,乃是宗教与物理学共同的起源:宗教与物理学,分别是灵魂和理性对自然(周围世界)所作的阐释。而那些陌生的&ldo;力量&rdo;也即是恐惧的或可亲的敬畏感以及批判性的研究所共同的最初目标。在此既有一种宗教经验,也有一种科学经验。

现在,重要的是考察各文化的意识是如何在理智上凝结其原始的&ldo;神意&rdo;的。它把有意义的语词‐‐名称‐‐加诸那些神力之上,以此来对它们施以魔法(抓住或约制它们)。借助于名称,使它们屈从于拥有那名称的人的理智力量。并且(正如我们已经说明的)全部的哲学、全部的科学,以及以任何方式与&ldo;认识活动&rdo;相关的一切,根本上不过是一种被无限精致化的、将原始人的名称魔力运用于&ldo;陌生的&rdo;力量的方式。正确的名称(在物理学上,为正确的概念)就像是一种魔术似的符咒。宗教上的神和科学上的基本概念,最初都只是一些咒语似的名称,而与之相关联的则是一种在感觉上渐渐趋于明确的观念。一种神意(nun)的结果便是一个神灵(de),一个概念的结果便是一种观念。对于最博学的人们而言,&ldo;物本身&rdo;、&ldo;原子&rdo;、&ldo;能量&rdo;、&ldo;重力&rdo;、&ldo;原因&rdo;、&ldo;演进&rdo;等等东西的命名,其所传达的意义就如&ldo;刻瑞斯&rdo;(ceres)、&ldo;孔苏斯&rdo;(ns)、&ldo;雅努斯&rdo;(jan)、&ldo;维斯塔&rdo;(vesta)这些词之于拉丁姆农民一样。

对古典的世界感而言,与阿波罗式的深度经验及其象征主义协调一致的个别实体即是&ldo;存在&rdo;。因此,逻辑地说,这实体的形式,当它在光中呈现自身的时候,就被看成是它的本质,看成是&ldo;存在&rdo;一词的真正意思。还没有获得形态的东西,还不是一种形态的东西,就什么也不是。以此一情感为基础(其强度是我们不可能想象的),古典精神创造了与&ldo;他者&rdo;的非形式的形式的对偶概念,亦即其本身并不存在而仅仅是实际&ldo;存有&rdo;(ent)的补充、且只具有第二性的和附属的必然性的基质、αρχη(始基)、υ&labda;η(质料)。在这些情形中,很容易看到古典的万神庙如何必然地会作为一个与普通人类并置在一起的高等人类的产物、作为具有高度可能性的一组已完满形成的形体具体地在场呈现而出现,而在非本质的质料方面,是不会显示出来的,因此只能屈从于同一宇宙的和悲剧的必然性。

浮士德式的世界感对深度的体验完全是另一个样子。在这里,真正的存在看起来就像是作为存在的纯粹有力的空间。因此,感觉上所感受到的东西,十分有意义地指明为充实的东西,被觉得像是次一级的事实,是华而不实的、值得质疑的东西,是哲学家或物理学家在发现存在之真正内涵之前必须先行加以克服的阻力。西方怀疑主义从未把目标针对空间,而总是只针对可触知的事物。空间是更高级的观念‐‐力只是对它的一种不太抽象的表达‐‐并且质量只是作为一个与空间对偶的概念才出现的。因为质量是在空间之中且逻辑上和物理上皆依赖于空间的东西。从光的波动说‐‐这是作为一种能量形式的光的概念的基础‐‐必然可以得出相应的质量的假说,亦即&ldo;发光的以太&rdo;的假说。质量的定义和把性质归之于质量的假设皆得自于具有一种象征的全部必然性的力的定义(而不是相反)。所有古典的实体性概念,不论它们作为实在论的概念或唯心论的概念,相互间多么的不同,都区分了&ldo;有待形成之物&rdo;,亦即一种只能越来越趋近于明确的非存在,跟形式的基本概念,不论这形式属于何样的特殊的哲学体系。西方所有的实体性概念则区分出了&ldo;有待运动之物&rdo;‐‐它无疑也是一种否定物,但只是相对于不同的肯定性的一极的另一极。形式与非形式、力与非力‐‐人们尽可能明确地把这些词归为两极,而这种两极性在两种文化中都是世界印象的基础,且包含了其所有的印象方式。比较哲学迄今不准确地和误导地用&ldo;物质&rdo;一词所表示的东西,在一种情形中指的是形态的基础,在另一种情形中指的是力的基础。没有两个概念能完全地区分开。因为在这里所说的是对上帝的感受,是一种价值感。古典的神灵是最高的形态,浮士德式的神灵是最高的力。&ldo;他者&rdo;是其精神与存在的尊严不相一致的非神者;对阿波罗式的世界感来说,这种非神的&ldo;他者&rdo;即是没有形态的实体,对浮士德式的世界感来说,则是没有力的实体。

科学家习惯于假定神话和上帝观念只是原始人的产物,并认为,随着精神文化的&ldo;进步&rdo;,这种形成神话的能力便告流逝。可事实上,情形恰恰相反。如果历史的形态学在今天不是一片几乎未开拓的处女地的话,则我们早就可以发现,一般认为无所不在的神话诗人的创造力,其实只局限于特定的时期。我们早就应该认识到:一种心灵的这种以自身的形象、特征和象征‐‐它们之间有着相似性和一致性‐‐来填充其世界的能力,主要并不专属于原始人的世界与时代,而是特别地属于各伟大文化的青春时期。每一具有伟大风格的神话都出现在一个觉醒中的精神之开端,它是该精神的最初构建行为。它不可能出现在别处。它一定是出现在文化的青春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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