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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第1页)

曾经一度,这种麻葛式的心灵意象被再次召唤出来。德国浪漫主义觉得哥特式哲学家们那魔术般的纠缠不清的思绪,具有与修道院和城堡的十字军理想、甚至萨拉森人的艺术和诗歌同样的魅力‐‐当然其对这些遥远的事物了解甚少。谢林(schellg)、奥肯(oken)、巴德尔(baader)、格雷斯(g&oul;rres)以及他们的圈子沉迷于阿拉伯犹太教风格的贫瘠的沉思,他们十分自满地觉得那种沉思是&ldo;幽暗的&rdo;和&ldo;深刻的&rdo;‐‐可对于东方人来说,它们根本不是那样‐‐他们理解那些沉思,可只是片面地理解,他们希望他们的听众也有同样的准误解。在这一插曲中,唯一值得一提的一点是晦涩的魅力。我们可以大胆地作出结论说,浮士德式的思维最清晰、最容易为人所理解的概念‐‐例如,正如我们在笛卡儿或在康德的《导论》中已经看到的‐‐在一个阿拉伯学者看来,同样是模糊不清的和莫名其妙的。对于我们而言真实的东西,对于他们而言可能是虚假的,反之亦然;这对于不同文化的心灵意象都是有效的,对于它们的科学思维的每一其他产品也都是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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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心灵意象与生命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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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哥特式的世界观及其哲学的终极要素作一分离的研究,这一工作要留给未来有胆识的人去做。恰如大教堂的装饰和同时代的原始绘画一直对背景中是采用金色的氛围还是采用开阔一点的氛围‐‐即对自然中的上帝是采用麻葛式的方面还是采用浮士德式的方面‐‐难以作出取舍一样,这种早期的、胆怯的、不成熟的心灵意象,在把自身呈现在这个哲学中的时候,也混合着源自不同方面的特征,即一方面是源自基督教-阿拉伯形而上学及其精神与灵魂的二元论,另一方面则是源自北方的还未公开的功能性的心灵力量的暗示。这种不一致构成了有关意志或理性何者第一性的冲突的基础,此乃是人们一会儿在旧的阿拉伯哲学的意义上、一会儿又在新的西方哲学的意义上来加以解决的哥特式哲学的基本问题。正是有关心智的这个神话‐‐它通过不断地变换伪装而伴随于我们的哲学之始终‐‐使得它与其他一切问题鲜明地区分开来。晚期巴罗克时代的唯理论以自信有加的城市精神决意要维护理性女神的伟大力量(例如康德、雅各宾派);但几乎就在19世纪刚过去不久,人们(尤其是尼采)又回过头来求助于更强有力的公式:&ldo;意志高于理智&rdo;(vontassuperiortellectu),这实际上是我们所有的西方人的血气所钟。最后一位伟大的体系化哲学家叔本华已经把它归纳为另一个公式:&ldo;作为意志与表象的世界&rdo;,并且,决意要反对意志的只是他的伦理学,而非他的形而上学。

在这里,我们可以直接明了地看到某一文化内部的哲学思考的深刻基础和意义。因为我们在这里看到,浮士德式的心灵历经许多世纪的艰辛,就是想去描画一幅自画像,而且是一幅与其世界肖像密切一致的自画像。哥特式的世界观及其意志和理性的斗争,事实上就是十字军、霍亨斯陶芬帝国、大教堂的人们的生命感的一种表现。这些人们就是这样子来看待他们的心灵的,因为他们就是这个样子。

心灵意象中的意志与思维相当于外部世界的意象中的方向与广延、历史与自然、命运与因果律。我们的基本性格的这两个方面,在我们的原始象征亦即无限广延中已有所显现。意志把未来和现在联系起来,思维把无限和此处联系起来。历史的未来即是距离的生成,无边界的世界地平线即是距离的既成‐‐这便是浮士德式的深度经验的意义所在。方向感作为&ldo;意志&rdo;和空间感作为&ldo;理性&rdo;被想象为是一实存,是近乎传奇的图象;我们的心理学家自内在生命中抽象出来的图象,必然地就是出自此种实存。

称浮士德文化是一种意志文化,这只是其心灵的明显的历史意向的另一种表现方式。我们的第一人称的习惯,我们的&ldo;egohabeofactu&rdo;(唯我是从)‐‐亦即我们的动态的句型‐‐如实地呈现了源自这种意向及其肯定性的方向能量的&ldo;行事方式&rdo;,这方式不仅支配着我们的作为历史之世界的图象,而且还支配着我们自己的历史本身。这种第一人称耸立于哥特式建筑之上;尖顶即是一个主格的&ldo;我&rdo;,飞扶壁亦是一个主格的&ldo;我&rdo;。因此,从托马斯&iddot;阿奎那到康德的整个浮士德式的伦理学即是一个&ldo;更高者&rdo;(excelsior)‐‐是主格的&ldo;我&rdo;的实现,是对主格的&ldo;我&rdo;的一种伦理施为,是通过信仰和劳作对主格的&ldo;我&rdo;的一种确证;是为了主格的&ldo;我&rdo;及其幸福而尊重作为邻居的&ldo;你&rdo;;最后且在最高意义上说,是主格的&ldo;我&rdo;的不朽。

真正的俄罗斯人不屑一顾地视作虚荣的东西就是这个&ldo;我&rdo;,且恰恰是这个&ldo;我&rdo;。俄罗斯的心灵是无意志的,其原始象征是无边界的平面,它就是在平面的兄弟世界中成长起来的‐‐谦卑的、自我奉献的。把&ldo;我&rdo;当作与邻居的关系的出发点,通过&ldo;我&rdo;对近邻亲人的爱而在道德上提升&ldo;我&rdo;自己,为&ldo;我&rdo;自身的行为而感到愧疚,对于俄罗斯人来说,这一切都是西方虚荣心的特征,同我们西方的耸入云霄的教堂一样是傲慢自负的。他们常常把我们的教堂拿来和他们的平面的教堂屋顶及其为数不多的圆顶进行比较。托尔斯泰的主人公聂赫留朵夫就像照料他的指甲一样照料他的道德的&ldo;我&rdo;;这正好暴露了托尔斯泰属于大彼得主义的假晶现象。但是,拉斯柯尔尼科夫只有在一个&ldo;我们&rdo;当中才是某个东西。他的错误即是全体人的错误,就连认为他的罪是他自己所特有的,在他看来这也是一种自负与虚荣。这种观念也支撑着麻葛式的心灵意象。耶稣说:&ldo;人到我这里来,若不爱我胜过爱自己的父母、妻子、儿女、弟兄、姐妹和自己的性命,就不能作我的门徒&rdo;(《路加福音》,第14章第26节);同样的情感使得他称自己为我们所误译的那个称号:&ldo;人子&rdo;。正统教会的共通感也是非个人的,并称&ldo;我&rdo;为一种原罪。将真理当作选民匿名的一致同意的观念是真正的俄罗斯观念,这一观念也是非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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