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不是田里那些大娘大婶说的,全是些污耳朵的混帐话。&rdo;蚕姐气得转了下身,&ldo;真没想到阿福也是这样的人。五奶奶,我不要跟他过了!&rdo;
徐惠然瞧着蚕姐,想着怎么办。
陆璟到了书房门口,对着正扫院子的福顺说:&ldo;去把阿福喊来。&rdo;
&ldo;老爷,好的。&rdo;福顺把手里的大笤帚竖起拿着,&ldo;老爷,阿福今天早晨有些不对,避着我走。&rdo;
&ldo;哦,你去唤他来。&rdo;
&ldo;一定是昨晚新郎官做得太猛了。&rdo;福顺把大笤帚往墙上一靠,往后院去了。
新郞官做得太猛,才不会要避着人呢。陆璟掀起布帘子,推门进了书房。
不一会儿,杜阿福低着头走了进来:&ldo;老爷,你找我?&rdo;
陆璟把头低了下来,想看杜阿福的脸。
结果陆璟头低,杜阿福头更低。陆璟转着要看杜阿福的脸,杜阿福转着头不给陆璟看。
&ldo;阿福,抬起头来,你脸怎么了?&rdo;陆璟干脆抬起了头,坐端正了。
看杜阿福不抬头,陆璟又激了一句:&ldo;男人家的,别像个小姑娘,连个头都不敢抬。&rdo;
杜阿福给说得没法,抬起了头,委屈地把脸一侧,露出了眼睛下的一大块乌青。
陆璟盯着那块乌青:&ldo;蚕姐打得?&rdo;
&ldo;嗯。&rdo;杜阿福的眼睛往天棚看。
陆璟很想站起来,拍拍杜阿福的肩膀,这么一比他还是不错的,至少徐惠然从没对他挥过拳头。
&ldo;那你们……&rdo;
&ldo;她骂了那么难听话,我还做什么。我是男人,还要脸呢。&rdo;
&ldo;骂什么了?&rdo;
&ldo;骂我骗她,说是不要脸的臭男人、骗子。我骗她什么了,说我想占她便宜,我占她什么便宜了。&rdo;杜阿福一骨脑说了出来,&ldo;她还说要跟我和离。&rdo;
陆璟的眼角挑了挑,真是有其主就其仆。
&ldo;那你现在……&rdo;
&ldo;我还能怎么样,她是我媳妇,我只能让了。&rdo;
陆璟同意。
&ldo;阿福,这个你得让蚕姐明白,这不是你占她便宜,这是夫妻之道。这样吧,你跟我上街一趟。&rdo;
&ldo;老爷,你要出门让福顺跟着去吧。&rdo;
&ldo;这事还就得你去。&rdo;陆璟冲着外面喊了声,&ldo;福顺。&rdo;
福顺从外面跑了进来:&ldo;老爷,什么事?&rdo;眼睛往杜阿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