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事儿了。
可,她有事儿啊。
隆徽帝眼底酝酿出三分笑意。
“朕是帝王,朕说你做错了,你便错了。”
“朕要杀你,多得是人给朕递刀子。”
“比如,魏亨!”
魏亨:“……”
很好,一口大锅,扣的错不及防。
应栗栗看着身边的公公。
笑道:“公公原来叫魏亨啊。”
魏亨心神俱疲。
这两人都不是个正常的。
明明在讨论生死。
她怎的就突然关注起自己的名字来了。
应栗栗看向隆徽帝。
道:“那陛下杀奴时,请痛快点,奴怕疼。”
隆徽帝笑了。
端起茶盏,道:“战场刀剑无言,受伤更是家常便饭,怕疼怎可上阵杀敌。”
应栗栗挑眉,您怎的不去现场答辩呢。
“两者怎能一样。”
“前者的死,轻若鸿毛。”
“而后者,则重若鹿山!”
是的,鹿山是大昭帝王想要封禅的地方。
“奴生的平凡,却想死的有意义。”
“况,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奴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隆徽帝:“……”
这小丫头,张嘴就是一套一套的。
难怪把小七给哄的失了分寸。
“陛下,这天下虽说是容家的天下。”
应栗栗道:“可奴等这些身份平凡的人,亦是在这片土地上经历生死悲欢。”
“也想为这天下,尽一份力。”
“但凡能活下去,谁愿意做那亡国奴呢。”
魏亨吓出一身冷汗。
小姑奶奶唉,咱说话能不能三思再三思啊。
你是不要命啦?
当着陛下的面,居然敢说什么“亡国奴”。
隆徽帝单手支头,唇畔带笑。
那双含情眼,端的是诱人深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