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12章（第1页）

别以为我们会放过花园！当然不会。我们漫步在浓浓绿荫丛中，坐在树荫下舒适的柳条椅里，在草坪上的花坛里摘几朵鲜花，其中一支，米拉小姐亲手别在我的钮扣眼上。

&ldo;还有塔呢！&rdo;米拉叫起来，&ldo;维达尔先生不登上这座塔，就打算结束您的首次来访？&rdo;

&ldo;不，米拉小姐，绝不！&rdo;我附和着，&ldo;玛克每封信里都在称赞这座塔，说真的，我到拉兹来，一为看望你们，再者也为了能登塔一观。&rdo;

&ldo;你们去吧，不用管我。&rdo;罗特利契夫人说道，&ldo;对我来说，这塔太高了！&rdo;

&ldo;哦！妈妈，只有90级台阶！&rdo;

&ldo;是呀……照您的年龄来算，您每年只需爬两级。&rdo;哈拉朗上尉说，&ldo;不过，还是留下吧，亲爱的妈妈。我陪妹妹、玛克和维达尔先生上去，过会儿，我们到花园找您。&rdo;

&ldo;我们登天啰！&rdo;米拉小姐兴奋地叫喊着。

米拉在前，我们几乎跟不上她轻盈的步伐，只用了两分钟，我们就步入了亭子，走上平台。

顿时，眼前万千景象，一览无余。

西边，是整座拉兹城及城郊，沃尔岗山丘雄踞城市之上，山上有一座古堡，城堡塔楼上飘扬着匈牙利国旗。南边，是多瑙河弯曲的河道，宽三百米，河面上船只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再过去，就是普旺陶了，树木茂密，就像座森林公园，平原上长满庄稼和牧草，一直延续到塞尔维亚省和军事边境区的重重山峦。北边，遍布带尖顶阁楼的别墅、村舍，还有农庄。

4月天气晴朗，阳光明媚，这丰富多彩的景色绵延不断，一直伸展到地平线处，令人赏心悦目。我倚靠着栏杆，向下俯视，看见罗特利契夫人坐在草地旁边的凳子上，正向我们招手。

这时，米拉小姐觉得有必要向我作一番讲解：

&ldo;那是贵族区，您可以看见宫殿、宅邸、广场、雕像……下边呢，维达尔先生，是商业区，瞧街道上人群拥挤，很是热闹！……多瑙河，我们总忘不了我们的多瑙河，这时候它该是多么繁忙啊！……还有斯闻多尔岛，上面绿草如茵，鲜花似锦，树木郁郁葱葱！……我哥哥一定会带您去游览的！&rdo;

&ldo;请放心，妹妹。&rdo;哈拉朗上尉保证，&ldo;维达尔先生不把拉兹城的每个角落走遍，我是不会饶过他的！&rdo;

&ldo;还有我们的教堂，&rdo;米拉小姐接着说，&ldo;您瞧，教堂的钟楼上挂满铃铛！礼拜天，您会听见清脆的钟声！那是圣&iddot;米歇尔大教堂，您看那雄伟的主体建筑，正面的钟楼，以及哥特式的尖顶，仿佛把人们的祈祷送到天堂！里面和外面一样，也是金碧辉煌。&rdo;

&ldo;明天，&rdo;我说，&ldo;它将要接待我的拜访。&rdo;

&ldo;喂，先生，&rdo;米拉小姐朝玛克转过身去，问，&ldo;我把大教堂指给您哥哥看，您又在看什么呢？&rdo;

&ldo;市政府，米拉小姐，靠右一点，高屋顶，大窗户，报时的钟楼，中间是大院，特别是那里面的永垂不朽的楼梯……&rdo;

&ldo;为什么您提起市政府的楼梯时，显得这么热情奔放？&rdo;米拉问。

&ldo;因为它通向某个大厅……&rdo;玛克答道，火辣辣的眼睛盯着未婚妻，米拉脸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ldo;大厅？&rdo;她问。

&ldo;在大厅里，我将亲耳听到您说出一个最温柔的字眼……我一生期待的字眼……&rdo;

&ldo;是的，亲爱的玛克，我们将在市政府里亲口许下这个诺言，然后在上帝面前请求他祝福我们！&rdo;

我们在窗台上伫立良久，然后下去，到花园里找到罗特利契夫人，她正在等我们。

那天，我留在罗特利契府上用餐。这是我踏上匈牙利国土的第一餐，既不是在旅馆饭店里，也不是在轮船上。

美酒佳肴，令我食欲大开。我不禁想起，人们常说，这个国度里所有的医生，就像罗特利契医生，都喜爱美好的事物。大部分菜都加了辣椒，味儿更浓。此种烹调法流行于整个匈牙利，自然马扎尔人的上流社会也比较适应！我弟弟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吃法，我呢，也不得不适应！

我们共同渡过了这个夜晚。米拉小姐几次坐到钢琴前，边弹奏，边用甜美的嗓音演唱着具有匈牙利独特旋律的歌曲，有颂歌、哀歌、史诗和叙事诗，听者无不为之动容。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如果不是哈拉朗上尉示意应该结束了，这种欢愉一定会持续到深夜。

我们回到特梅丝瓦尔公寓，玛克走进我的房间：

&ldo;怎么样，&rdo;他说，&ldo;我没言过其实吧，难道世界上还能找到一位像米拉那样的姑娘……&rdo;

&ldo;还有一位？&rdo;我回答道，&ldo;我简直怀疑世间是否真有这样的女子……米拉&iddot;罗特利契小姐是否风俗之人？&rdo;

&ldo;啊！亲爱的亨利，我多么爱她！&rdo;

&ldo;哦，我一点都不惊奇，亲爱的玛克，我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她，米拉小姐，我要连说三遍：她是绝代佳人……绝代佳人……绝代佳人！&rdo;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