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39章（第1页）

&ldo;那把刀的刃文是立体的，看上去就如同跳跃的银灰色火焰一般；火焰之间的层次丰富且细腻：当你改变视角的时候，甚至会发现火焰真在那里燃烧着呢?横手和镐筋，栋和铓子之间的曲度、角度、结合?都堪称&lso;完美&rso;。不过，那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很多刀匠都能做到那种程度的‐‐文泽尔，你知道正宗流的刀最独特的地方是什么么？&rdo;，奥鲁喝干了杯中的酒，很有些得意地问我。

&ldo;照《刀剑要览》上说的，应该是有两点‐‐一是你刚刚描述的&lso;皆烧&rso;刃文，二是称作&lso;米糠肌&rso;的地肌纹。&rdo;

&ldo;嗨，你说的一点儿没错！可惜那书上并没有配上一张彩照‐‐你虽然说对了，却并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样儿的，不是么？&rdo;，奥鲁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也帮我把酒杯加满了。

这瓶酒眼看也将尽了‐‐我不得不悄悄地给站在那边的侍应小姐打了个手势，表示&ldo;我们不再要酒了&rdo;：无论如何，我们下午也还是要去办公室坐一下的‐‐送喝醉的奥鲁回他在豪泽区的肮脏公寓，这样的经历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侍应小姐心领神会地退下了。

&ldo;嗯，你可以看看这个‐‐喏，这一期送的海报恰巧就是那柄著名的&lso;观世正宗&rso;的写真?地肌纹什么的，说也说不清楚，最好还是直接看。&rdo;

奥鲁拿起身边那本刚买的《刀剑美术》，将中间加赠的海报递给我：

&ldo;如果可能?&rdo;，奥鲁又抿了口酒，&ldo;最好还是去东京国立博物馆看上一眼。要知道，这些国宝级别的东西，在这世上可都是独一无二的‐‐绝对值得上机票钱！&rdo;

我拿过那张海报‐‐料理店里的光线相当好，这几张写真摄得也十分清楚。于是，我也很有些惊讶地发现：这把毫无疑问的正品&ldo;正宗&rdo;，和我在吕根曼先生家看过的那把&ldo;正宗&rdo;，风格竟然是完全不同！

&ldo;皆烧&rdo;的刃文，从照片上表现的来看，应该是密集且略显圆滑的、说明中描述为&ldo;类似猎犬大麦丁毛色的图案&rdo;的纹路；而刀室里的那柄刀，却是呈现出一种复杂尖锐的断刃状纹路。

而&ldo;米糠肌&rdo;的地肌纹，则是均匀且饱和地排布在地肌上的、一种米粒状的灰白色斑点‐‐刀室中的那柄刀上，是绝对没有这样的斑点的。

甚至连两柄刀的刀茎形状都不同‐‐照片上的刀茎状似船底（按照海报说明的描述，是所谓的&ldo;舟形&rdo;），固定刀身的孔洞是在刀茎的正中位置；而那柄古刀的刀茎，我记得相当清楚，上直下曲：曲的那侧有一个略微的凹陷，且前段比后段的曲度略低些。至于固定的孔洞，则设在比较靠前的位置。

同一个流派的作品，即使年代不同，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差异的。换言之‐‐吕根曼先生家刀室中收藏的那把古刀，实际上并不是正宗流的作品：但上面却有&ldo;正宗&rdo;的铭文‐‐估计是后人所制的赝品。

这么说，我和吕根曼先生的那场打赌，实际上却是我输了。

&ldo;喂，奥鲁?你说，同一个流派的作品，会不会存在风格相差很大的情况呢？&rdo;，我将海报还给了奥鲁。

&ldo;是指日本刀么？我想，可能不会吧‐‐如果风格相差太大的话，就该自创新的流派了：

日本刀匠们在这方面可是相当挑剔的?喂，还能要瓶酒么？&rdo;

奥鲁喝完了最后一杯酒，将空空的白瓷酒瓶摆在我的面前，开始转头找寻侍应小姐‐‐当然是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ldo;?咦，人都到哪儿去了？？&rdo;

&ldo;行了，我的朋友。&rdo;，我却已经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膝盖，&ldo;那说明你已经醉了，我们也该回去了。&rdo;

刀室里的那柄古刀，虽然已经证实并不是正宗流的作品，但也一定不是简单的赝品‐‐看来，回去之后，我还得再翻翻那本《刀剑要览》。

奥鲁将空酒杯倒扣在桌上，很有些意犹未尽地说：

&ldo;?嗯，那下周二我请。&rdo;

第三节间谍

&ldo;技术兵种！你知道什么叫技术兵种么，文泽尔？?唉，妈妈也曾告诫过我，让我不要去服兵役的‐‐我告诉你，我的朋友，技术兵就是专门负责削土豆和打扫厨房的特色兵种、杂务兵种、垃圾兵种??我的天，如果我在大学也和你学同一个专业就好了。你现在可是个了不起的探员，我在报纸上看到你了，那可干得相当不错呢！&rdo;

&ldo;噢，我的莫斯曼，我刚刚打算要辞职呢。&rdo;

&ldo;千万别！我的朋友，你总比我现在要强得多了?不过，说起来，我们好像也有一年多没联系了。&rdo;

&ldo;确切点说，是自从上次的聚会之后。&rdo;

&ldo;在狄温家举行的聚会么？还有安提哥和卡密罗?噢，我大概记起来了‐‐那时候你还在参加警校培训呢?时间过得可真快。&rdo;

&ldo;嗯?我记得你在那次聚会上提过，你可以利用军方的网络取得一些?从正常渠道难以得到的信息。&rdo;

&ldo;哈，你也知道我在整个大学期间在这方面投下了多少的精力！相信我，我的朋友‐‐只要有合适的工具，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得不到的秘密。&rdo;

&ldo;这似乎是上次聚会时，你所说过的原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