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春雨过后,地面湿漉漉的,街道两旁的晚樱被吹打的七零八落。
江池穿着件青绿色的雪纺裙,长发披肩,身段苗条,淡淡的裸妆在人群中十分亮眼。
她已经在公寓底下站了一个多小时,到现在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看样子是要死磕了。
楼上卧室窗帘紧闭,綦睿推开门就看见床上捂着脑袋装睡的方扬。
“你不下去看看?”
方扬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睁眼,眼睛瞪得老大“你跟她说我在这的?!”
“怎么是我?人这是有心找你。。。”
“再扯——”
綦睿摸了下鼻子,撂了实话“也不能怪我啊,那还不是尤淼,刀都亮了,我要是再不说,她真能捅我,你不了解那丫头,是真的疯丫。”
“你怕她捅你,不怕我捅你啊!”方扬猛地坐起身。
綦睿连忙躲远点“你不会,你又不疯。”
可瞧着方扬板脸瞪眼的模样,她又忍不住想笑:“我说你成天这样躲着算怎么回事,干脆你从了算了。”
“疯了是不是!”
“你也老大不小了,准备单到什么时候,你今天躲我这儿,明天我看你能躲到哪儿。”綦睿冲她昂了昂下巴“而且我感觉江池这次是铁了心。”
“她铁了心和我有什么关系。”方扬依旧瞪着眼,梗着脖子道:“那是她的事。”
綦睿看她不像开玩笑,表情也收敛起来,刚想再说什么,兜里手机作响,拿出来一看,便向‘硬脖子’那位挑眉——
“得,人打来了。”
“你别接——”
方扬晚了步,綦睿已经接通。
一个温婉柔和的女声从听筒里滑出——
“她下不下来?”
綦睿没吭声,瞥了眼方扬。
那头儿的江池立马明白,又说:“我上去了。”
电话挂断,綦睿顿时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这回我可真的什么都没说。”
趁着江池坐电梯上来的工夫,方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下来,边往脚上套袜子,边朝门口跳着跳着走。
“你干嘛去?”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
綦睿抱着胳膊冲她直皱眉“你就这么跑了,等会儿她上来,我怎么和她说?”
“这是你家,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她是老虎啊!能吃你啊!!”
嘭的一声,摔上门。
綦睿两手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