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司匹林属于药物,也是主要治疗陈京澍车祸加上家族隐性遗传下心脏病的药物。
还因为,那个被置顶的微信,是她。
林逾静紧咬着自己的唇,直到口腔中隐有咸腥的血味,才终于平复下她那因震惊带来的凌乱心情。
借着等待褚言来的空隙,林逾静先是环顾一遍二楼。
发现陈京澍只让人清扫干净房间和对于部分损坏墙面进行维修,硬装格局,家具摆放都保留着多年前的老物件。
甚至,她私心作祟,跑去看了眼她从前住的房间。
只是房门被上了锁,她白推了两下,木门只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林逾静垂下头,复又转身,看了眼陈璇的房间。
发现连她最爱用的玉兰床单,都还被好好保留着。无论是地板还是床铺,都被清理得一丝不苟。
梳妆台,衣柜镜也擦得锃亮。就像,陈璇从没离开,稍晚一会儿就会回来睡觉。
林逾静眼眶含着一抹热泪,最后终于踱步到陈京澍房门口。
她漫步走进去,伸手摸了下床单。像是还有七年前,两人热烈翻滚的温度。
可现在,她连坐在他身边,仅是简单聊上两句,都显得那么奢侈。
林逾静重新回到二楼客厅,蹲在陈京澍身侧。
看着此刻睡熟的人,小心伸出手指一点点描摹他下巴处冒出的青灰色胡茬,还发现他那张向来矜贵痞气的脸上,居然也有了岁月的痕迹。
最致命的,她从他脸上看到了,破碎和苍白。
林逾静这下,终于连多看他几眼的念头也不敢有了。
她太怕自己挣扎不过内心,也想要强求一段,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感情。
恰时,她听到了街上传来的熟悉汽车发动机引擎声音,是褚言要来了。
林逾静快速将所有物品归位,临走时才看到茶几上放着的一台相机。
她意外相机还被完好保留,因为那是陈京澍送她的第一份珍贵礼物,尽管她当时为了讽刺少年,格外嫌弃地称它为二手相机。
可临走时,她仍是念及昂贵价格,只敢带走情感意义更为昂贵的月亮渔火夜灯。
在听到车子的发动机声音消失后,林逾静心一横,还是没忍住拿起桌角的相机慌乱跑下楼去。
她就像只小鼠,一边懊恼自己偷走了相机,这样极易引起主人的注意。
一边又对那个相机,打消不了半点好奇。
她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从包里拿出读卡器,一边紧张等待数据连接,一边竖起耳朵听楼上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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