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174章（第1页）

此时，齐庄公大队已到，听说三人得胜，派人将他们召回，高兴说道：&ldo;寡人已了解各位勇武了！寡人愿意划出一块地给你们做封邑！&rdo;华周、杞梁同声答道：&ldo;君上建立&lso;五乘之宾&rso;，我们不在其中，这是君上以为我们不够勇猛。现用封邑引诱我们，是考验我们的品行。深入敌方，多杀敌人，是勇士当做之事，至于封地，不是我们所乞求的！&rdo;二人说完，便与隰侯重一同驾车，直逼莒城。

莒犁比公令人在狭路上挖沟，沟中燃起炭火，火焰飞腾，人无法过。隰侯重说：&ldo;从前士人，立名于后世，往往捐弃生命。我要学习他们，以使二位过沟。&rdo;说完拿着盾牌伏在炭火上，让二人从上面过去。华周、杞梁跳过沟，回头看隰侯重已被烧焦，不禁号啕痛哭。杞梁泪停了，华周哭泣未止。杞梁说：&ldo;你怕死吗？为何哭那么久？&rdo;华周曰：&ldo;我岂是怕死的人呢？此人的勇猛，和我们相同，竟然比我们先死，所以为他哀伤！&rdo;莒犁比公见二人已过了火沟，急召弓箭手一百人埋伏在城门左右，等华周、杞梁靠近，便一齐开弓放箭。华周、杞梁一直向前，冒着箭雨奋战，杞梁受重伤先死，华周身中数十箭，力尽被擒。

齐庄公见华周、杞梁等三人前去，就知其有必死之心，遂领大队人马迅速前进。到了莒城下，见二人战死、一人被擒，便急急下令攻城。

孟姜女哭倒长城

莒犁比公料想不敌，便派使节到齐军中谢罪：&ldo;我们只见单车，不知是贵国派来的，所以误犯。况且贵国二死一伤，敝国被杀的已近二百人。敝国国君惧怕贵国国君之威，特百拜谢罪，愿意今后年年向齐朝贡，不敢有二心。&rdo;齐庄公怒气正盛，不准。

莒犁比公再派使节恳求，要送还华周，并归还杞梁尸身，而且出牛羊犒劳齐军。齐庄公仍然不答应。

此时，齐国内有紧急军情到，原来晋国见齐国纵容晋国内乱并率兵来伐，便决意报复，联合宋、鲁、卫、郑等国，策划攻打齐国。齐庄公得到这条急信，不敢再在莒城下逗留，于是就答应同莒国讲和。

莒犁比公拿出大量钱粮献给齐军，用温车拉着华周，用兵车拉着杞梁尸体，送还齐军。只是隰侯重尸体在火中已化成灰烬，无法收拾。

齐庄公即日班师回国，命令将杞梁停殡在齐都临淄郊外。

齐庄公才进城郊，正碰上杞梁之妻孟姜来迎丈夫尸体。齐庄公停车，派人吊唁。孟姜对来人拜了两拜说：&ldo;杞梁如果有罪，岂敢蒙国君吊唁？如果无罪，杞家还有先人传下的陋居。郊外不是吊唁的场所，我不敢接待。&rdo;来人回报齐庄公，齐庄公惭愧道：&ldo;这是寡人的过错呀。&rdo;便亲自前去杞梁家吊唁。孟姜送丈夫的棺材于城外落葬。她露宿三天，抚棺大哭，眼泪哭干，流血不止。就在这几天里，临淄连续大雨倾盆，长长的城墙忽然崩塌几尺。百姓都说，孟姜女哭倒长城，是因为精诚所致。

华周回到齐国，因为伤重，不久死去了。他的妻子像孟姜一样悲伤痛哭。

不止临淄连续数日大雨，晋和宋、鲁、卫、郑等国也是暴雨不断，洛水四溢，黄河泛滥，平地水深一尺多。晋和宋、鲁、卫、郑等国讨伐齐国的计划也就因此中止了。

齐国上卿崔杼因为想杀齐庄公，巴不得晋军攻打。他已和庆封商议好，事成之后平分齐国之政，听说晋军攻齐计划被大水阻止，心中便郁郁不乐。齐庄公有个内侍寺人贾，曾因小事被齐庄公打了一百鞭。崔杼知道他对齐庄公怨恨，便送他许多钱财，有意和他结交。齐庄公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报告给自己。

大雨过后，莒犁比公遵守信约，亲自到临淄朝拜齐国。齐庄公喜上眉梢，在北门设宴款待莒犁比公。众官员都侍奉齐庄公参加宴会，上卿崔杼因为身体有恙而未去。

要行无耻之事呢

正在静养的崔杼忽得寺人贾密报：&ldo;君上只等散席，便来问候上卿您的病情。&rdo;崔杼哭笑着说：&ldo;国君哪里是为我的病情担忧呢？他惦记着我府上的人，要行无耻之事呢。&rdo;此时弑君之心倍增。

心情一激动，病也好了，崔杼对妻子棠姜说：&ldo;我今天要除掉这个无道昏君！你如果听从我的计议，我不宣扬你的丑事，还一定立你生的儿子为宗子。你如不听我的话，先斩你母子二人首级。&rdo;棠姜说：&ldo;妇人，是服从丈夫的，丈夫有令，妾怎敢不依从？&rdo;崔杼就派棠无咎率领武士百人埋伏在内室左右，派崔成、崔疆在大门内埋伏武士，派东郭偃在门外埋伏武士。分派已定，又约定以敲钟为号。他又派人送密信给寺人贾，国君如果来时，要如此这般。

齐庄公喜爱棠姜美色，心中思念，寝食不忘，只因崔杼防范细密，不便频繁往来。这天，见崔杼因病不来，正中下怀，神魂早已飞到棠姜身边。对于宴会，齐庄公敷衍了事。

等草草结束，齐庄公便乘车飞往崔杼府。崔杼府上守门人骗齐庄公说：&ldo;上卿病得很重，躺在床上起不来，现正迷迷糊糊的。&rdo;齐庄公问：&ldo;躺在什么地方？&rdo;守门人答道：&ldo;躺在书房中。&rdo;齐庄公暗喜，竟进内室。

这时州绰、贾举、公孙傲、偻堙四人随行，寺人贾说：&ldo;君上做的事，各位都清楚，何不在外面等着？不要进去，免得惊动了上卿。&rdo;州绰等人心领神会，都停在门外。只有贾举担心齐庄公安全，向众人说道：&ldo;进去一个人有什么妨碍？&rdo;就独自去了崔杼府堂上。寺人贾关上中门进去了。崔杼府守门人又关上大门，上好闩，并且加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