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138章（第1页）

孙叔敖又着手改革军制，报经楚庄王同意，孙叔敖将楚军分为中、左、右三军和右广、左广两支楚王亲兵。用虞邱统率中军，公子芈婴齐统率右军，公子芈侧统率左军，养由基统率右广，屈荡统率左广。楚军制定了详细军法，行军、宿营、打仗各依规矩，侦察、巡逻、决策分工明确。楚军纪律严明，严禁骚扰百姓。当初楚国群臣见楚庄王宠信孙叔敖，都不服气，等见到孙叔敖办事井井有条，无不赞叹道：&ldo;楚国有幸，得到这个贤明的臣子，是斗子文复生了。&rdo;

公元前606年，郑穆公有病。这日，郑穆公寝宫里的一盆兰花死掉了，悲哀的郑穆公对群臣说：&ldo;兰花死了，寡人也许要与世长辞了！寡人是靠着它出生的。&rdo;这天晚上，郑穆公就去逝了。世子姬夷继位，就是郑灵公。公子姬宋与姬归生当权。此时，在大国夹缝生存的郑国飘摇不定。郑穆公生前，因晋国对其有功，郑国依附晋国，现在晋国衰弱，而楚国又逞强，此时的郑国在晋、楚中间徘徊，定不下依靠哪边。楚庄王正在与孙叔敖商议兴兵伐郑时，探子从郑国回报，郑灵公被姬宋杀了‐‐

公子姬归生与姬宋，都是郑国公族，二人一同去拜见刚刚即位的郑灵公。这时，姬宋的食指忽然不停抖动，姬归生感到奇怪，姬宋说：&ldo;没什么，我的食指常跳动，跳动那天一定会吃到奇异的美味。前年出使晋国吃到了石花鱼，去年到楚国吃到了天鹅，食指都是提前跳动，每次没有不灵验的。不知道今天又会吃到什么美味。&rdo;

君臣之间的玩笑

将要进宫门时，见内侍传令，急着叫厨师快来。姬宋问内侍：&ldo;你叫厨师有什么事？&rdo;内侍说：&ldo;有位百姓捉得一只大鼋，有二百多斤重，献给了君上。现在鼋捆绑在堂下，君上让我召唤厨师烹它，还想让诸位官员一起享用呢。&rdo;姬宋嘻笑着说：&ldo;美味在这里，我的食指怎么会不跳动呢？&rdo;入宫后，看见捆绑在堂下的鼋特别大，俩人相视而笑。拜见的时候，笑意还荡漾在脸上。郑灵公问：&ldo;你们笑什么？&rdo;姬归生答道：&ldo;姬宋与臣入朝时，他的食指忽然跳动，说过去常如此，必定能尝到美味。现在见堂下有巨鼋，猜想君上品尝时，必会分给群臣，食指果然有验，所以笑呀！&rdo;郑灵公开玩笑说：&ldo;灵与不灵，掌握在寡人手中啊！&rdo;

二人退出，姬归生对姬宋说：&ldo;美味虽然有了，如果大王不请你，怎么办？&rdo;姬宋说：&ldo;既然众人都享受，能把我排除吗？&rdo;

这天吃鼋时，内侍果然遍召诸位大臣。姬宋欣然而入，笑着对姬归生说：&ldo;我就知道大王不能不召我。&rdo;一会儿，众臣到齐了，郑灵公命入席就坐，然后对大家说：&ldo;鼋是水族佳品，寡人不敢独自享用，愿与诸位共同品尝。&rdo;众臣齐声道谢。坐好后，厨师说鼋已经烹调好了。先献给了郑灵公，郑灵公边尝边赞美，随后命赐每人一碗鼋羹，从下席起，直分到上席。正好分到第一、第二席也就是姬归生与姬宋时，只剩下一碗，厨师禀报：&ldo;羹已经没有了，只有这一碗，请君上下令赐给谁？&rdo;郑灵公说：&ldo;赐给公子归生。&rdo;厨师把鼋羹送到了姬归生面前。郑灵公大笑道：&ldo;寡人命遍赐诸位，而偏缺少公子姬宋的，是公子姬宋命不该吃这鼋呀！还敢说什么食指有灵验吗？&rdo;原来喜欢取笑的郑灵公故意吩咐厨师，缺此一碗，想使姬宋的食指不灵验，好做个笑柄。却不知道姬宋已在姬归生面前把话说绝了，今天百官都得到赐食，惟独没有自己的，便恼羞成怒，径直奔到郑灵公面前，把手伸进他的碗中，取出一块鼋肉吃了，然后说：&ldo;臣已尝到了！食指怎么不灵验？&rdo;说完，扬长而去。郑灵公也大怒，把筷子扔到地上说：&ldo;公子姬宋这么没规矩，是欺负寡人！难道他以为郑国没有利刃，不能砍掉他的头吗？&rdo;姬归生等人都离座跪伏在地上奏道：&ldo;公子姬宋凭着至深之爱，想沾些君上的好处，所以不拘小节，哪里敢对君上失礼呢？请君上宽恕他！&rdo;郑灵公恨恨不已，众臣也都不欢而散。

玩笑引起的政变

姬归生立即赶到姬宋家里，告诉郑灵公发怒之事，嘱咐他：&ldo;明天上朝时要请罪。&rdo;姬宋说：&ldo;怠慢别人者，自己也要受到怠慢。君上先怠慢我，不自责反倒责怪我？&rdo;姬归生说：&ldo;虽然如此，但君臣之间，不可不谢罪。&rdo;第二天，俩人一同上朝。姬宋随大家行礼，没有一点谢罪的表示。倒是姬归生感到不安，奏道：&ldo;公子姬宋不对，招致君上责备，特来请罪。战战兢兢不能言语，请君上宽容！&rdo;郑灵公说：&ldo;是寡人得罪了公子姬宋，他怎么会怕起寡人？&rdo;说完拂衣而去。

姬宋出来，把姬归生请到家里，附在耳边说：&ldo;君上很生我的气！恐怕要杀我，不如先发难，事成了可以免一死。&rdo;姬归生捂住耳朵说：&ldo;牲畜年长了，都不忍心杀它，何况一国君主，你怎么能轻意说杀呢？&rdo;姬宋说：&ldo;我开玩笑，请不要泄露。&rdo;姬归生告辞。

姬宋探听到姬归生与郑灵公之弟姬去疾友好，经常来往，就在上朝路上扬言：&ldo;公子归生与去疾昨夜相聚，不知计谋的是什么事？恐怕对朝廷不利。&rdo;姬归生急忙拉住姬宋到僻静之处说：&ldo;你说什么话呢？&rdo;姬宋说：&ldo;你不与我同心协力，我就让你比我早死一日！&rdo;姬归生向来软弱，处事不果断，听了姬宋的话，害怕道：&ldo;你要干什么？&rdo;姬宋说：&ldo;新君无道至极，从分鼋一事就看到了。如果成就大事，我与你共同辅佐去疾为国君，郑国也就可保久安了。&rdo;姬归生想了一会儿，慢慢说：&ldo;随你怎么做，我不给你泄露就是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