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112章（第1页）

回到鲁国复命后，臧文仲向鲁僖公奏道：&ldo;土地分得这么多，是重邑馆舍看门人的功劳啊。有话说，行善者虽贱亦赏，行恶者虽贵亦罚。现在由于看门人的一句话而扩大了我们国家的疆土，他的功劳再明显不过了，请君上奖赏他。&rdo;齐僖公听从了臧文仲建议，便命人烧掉这个看门人的奴籍丹书，并赐给他爵位。

再说晋文公接受册封以后，凯旋回国。勇士、弓箭排列整齐，甚是威武。晋国百姓扶老携幼，争相观看晋文公回国之威仪。晋国百姓在竹篮里盛满了干粮，壶里装盛了水，迎接大军。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晋文公回国上朝，论功行赏，推狐偃为首功、先轸第二。众官员问晋文公道：&ldo;城濮之战，施计打败楚军，都是先轸的功劳，现在反推狐偃为头功，为什么？&rdo;晋文公道：&ldo;城濮之战，先轸说必须迎击楚国，不要失去进攻敌人的机会。狐偃说必须退让楚国，不要失去信义。两人都有巨功，但战胜敌手，是一时的功劳；保全信义，是万世的利益。怎么能将一时的功劳，置于万世利益之上呢？所以先推狐偃。&rdo;众官员心悦诚服。有赏有罚。先轸派去筹集舟船的舟之侨渎职，被定为死罪。舟之侨辩解说是因为妻子有病，请求从宽发落，晋文公怒斥道：&ldo;众将士自身不顾，何况妻子呢？&rdo;喝令斩首示众。如此赏罚分明，三军折服。

晋文公同中军将先轸等商量，欲增添军士，壮大国威。晋国不敢等同于周天子六军，便假托名目增加&ldo;三行&rdo;。前后三军三行，分明是六支兵马，只是回避天子六军而已。找准机会，狐偃向晋文公奏道：&ldo;晋国先臣荀息死于奚齐、卓子之难，忠贞可嘉，应录用他的后代，以激励臣子操守忠心。&rdo;晋文公应允，乃召荀息之子荀林父为大夫。此时，晋国兵多将广，没有诸侯能与其抗衡。

晋文公身为盟主，自然要召集盟会。晋文公与众臣商议，狐偃说：&ldo;盟会就要有议题，可以平定卫国之乱为题。&rdo;狐偃接着向晋文公讲述了卫国情况‐‐

卫成公听说楚国战败后，十分害怕，便从襄牛逃到了陈国。有人在卫成公面前造谣说：&ldo;大夫元咺已立公子叔武做国君了。&rdo;卫成公羞恼成怒，便把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元咺儿子杀掉了。大夫元咺听说后，吞下冤屈，没有背叛卫成公，而是一如既往地奉侍卫叔武在国摄政。见晋国没再讨伐卫国，卫国大夫宁俞等人便去迎接在陈国的卫成公回国。卫成公等人秘密潜回时，卫叔武正在洗发，闻听卫成公回国，很高兴，用手抓着头发跑出来，不料却被卫成公的卫兵射死。大夫元咺无奈，只好逃亡到晋国，求见狐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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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文公闻听卫国之变动，感叹道：&ldo;寡人身为盟主，一定要给卫国一个公道。&rdo;赵衰说：&ldo;会盟就要有个合适的地方。现温邑已归晋国，当年，姬带与后叔隗曾在那居住，馆舍齐全。如果与诸侯会盟，温邑最适宜。&rdo;晋文公非常高兴，当即向各国发出邀请，约定冬季在温邑会盟，并特地给秦穆公另书一信，邀其参与中原事宜。

秦穆公与众臣商议，上卿百里奚说：&ldo;秦国弱时偏安一隅，今秦国沃野千里，自当问路中原。&rdo;秦穆公甚是兴奋，便决定与会。

卫成公也接到邀请，但不敢赴会，派大夫宁俞代其到温邑。

到了冬季盟会这天，晋文公、秦穆公、齐昭公、宋成公、鲁僖公、蔡庄侯并一些小国国君在温邑会合。

面对各国诸侯，卫国大夫元咺哭讼卫成公之无情无义，大夫宁俞身为卫成公代言人，一一辩解。宁俞说：&ldo;我国君上知道公子叔武无辜后，痛苦不已，杀掉了射杀公子叔武之人，非无情无义也。&rdo;晋文公怒道：&ldo;人死不能复活，其罪怎能开脱？&rdo;众诸侯一起商议，多数认为元咺胜诉，卫成公当诛。鲁僖公曾与卫成公结盟，此次来温邑，已受卫成公所托，便出面道：&ldo;卫君当诛，但应交周天子处理。&rdo;众诸侯都说有理，晋文公便只好依众人之言，遣人到卫国，通知卫成公到洛阳领罪。

卫成公慑于众威，不敢不去。晋文公又派卫国大夫元咺回到卫国，扶立公子卫瑕执掌国政。念大夫宁俞其忠，赦免了他，让其去洛阳为卫成公送衣食。

秦穆公在温邑与晋文公依依分别，秦穆公说：&ldo;它日如有军旅战事，晋国出兵，秦国当相助。&rdo;晋文公也说：&ldo;如秦国出兵，也请晋国相助。彼此同心协力，绝不坐视不管。&rdo;会盟结束，众诸侯各自回国。

此时，曹共公还被拘禁。为了获释，便派一能说会道的内侍寺人犁携带厚礼前往晋都绛城活动。恰逢晋文公积劳成疾，梦见一个盛装的妖怪向他讨饭，晋文公喝叱起来，那妖怪便退去了，但晋文公的病势却愈加严重了，于是传令神算子卜偃占卜询问吉凶。

寺人犁乘机将重礼送给卜偃，请他借鬼神替曹共公求情。卜偃心里道：&ldo;我本来就要劝君上履行信诺，释放曹君，没想到他竟然派人找上门来了。&rdo;便答应了寺人犁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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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晋文公后，卜偃奏道：&ldo;齐桓公主持会盟而封异姓国家，现在君上主持会盟而灭同姓国家。曹国国君，与君上您本是姬姓同宗，会合诸侯而灭掉兄弟之国，是不符合礼仪的。曹国和卫国一样被伐，之后君上答应让他们复国，现在只有曹国不能复国，这是不讲信用的。罪过相同而惩罚不同，这是不符合刑律的，因此惊动鬼神，让君上患病。如君上想康复，当释放曹君。&rdo;晋文公相信卜偃的神算，便立即传令恢复了曹共公的君位，割让给宋国的田地，也归还给曹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