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109章（第1页）

当天夜里入睡，晋文公做了一个梦，梦见与楚成王徒手搏斗，自己气力不够，仰面跌倒在地上，楚成王伏在自己身上，打破了自己的脑袋，用口吸吮。晋文公惊醒后，十分害怕，便把狐偃叫来，告诉这个梦，并担心地问：&ldo;梦中与楚王相斗不能取胜，并被他吸干脑髓，这恐怕是个不好的兆头吧？&rdo;狐偃想了想，乐哈哈地称贺道：&ldo;这是大吉大利的预兆呀！君上一定能取得胜利！&rdo;晋文公不解地问：&ldo;怎么说大吉大利呢？&rdo;狐偃答道：&ldo;君上仰面倒地，是得到上天；楚王伏在身上，是伏地请罪。君上把脑袋给楚王吮吸，是用大脑征服楚王，这不是胜利是什么呢？&rdo;晋文公这才释去疑虑。狐偃劝晋文公好好休息后，便回到自己营帐。

路上，狐偃暗暗乞求上天，保佑晋军获胜。对晋文公的梦，狐偃也很惊奇，不知预示何兆。只是大战在即，不论什么梦，狐偃都只能往好的方面去解释，这样才能让晋文公有一个抖搂的精神和昂扬的斗志。

大战前夕，勇猛的楚国令尹成得臣同样睡眠不好，他也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兵车上，前面的战马镶嵌着自己刚刚用美玉装饰的马冠，突然黄河之神对自己说：&ldo;把这马冠送给我吧，我会赏赐给你宋国孟诸的沼泽地。&rdo;成得臣立刻醒了。

假如送给黄河之神

第二天天亮，成得臣就把这个梦说给儿子成大心和大夫斗宜申听。成大心说：&ldo;既然黄河之神要这顶马冠，就送给他吧。&rdo;斗宜申说：&ldo;把宋国孟诸送给你，就意味着我们会战胜晋军，送吧。&rdo;成得臣说：&ldo;我确实有这样一顶马冠，刚刚做好，我自己都没用呢，干吗要送给他？&rdo;斗宜申说：&lso;如果对国家有利，人都可以去牺牲，何况是个马冠！即使镶嵌着美玉，也只不过是粪土。假如送给黄河之神，他就能帮助我军得胜，有什么可以吝惜的？&rdo;成得臣想了想，还是不听，他太喜欢这新做的马冠了。成得臣说：&ldo;这些年来，楚军如同出鞘利剑，到处砍伐枯枝滥叶，不断后退的晋军有什么可怕的？&rdo;成得臣此时认为楚军必胜，便不听成大心和斗宜申的劝说，命斗宜申派人给晋文公下战书。

晋文公打开楚军战书，只见上面写着：&ldo;请与君的军士作角力游戏，君可以登车观看，成得臣也能一饱眼福。&rdo;狐偃知晓后，说道：&ldo;战争，本是危险之事，成得臣却说游戏，可见他不把与我军交战当回事。轻率应战，楚军能不失败吗？&rdo;此时，晋文公更加坚信能胜楚军，便令人回书：&ldo;寡人没有忘记楚国恩惠，因此退避三舍，不敢和楚军对阵。如果你一定要观看战斗，寡人怎敢不从？请明日相见。&rdo;

楚国信使离开后，晋文公便命中军将先轸调度兵马、准备应战。不算齐、秦、宋，光晋军就有兵车七百乘、精兵五万人。晋文公见大军进退有序、威严齐整，不楚感叹道：&ldo;这是郄縠的功劳呀！用这样的兵马足能战胜敌人了。&rdo;先轸分派兵将，令狐毛、狐偃带领上军，同秦军一起进攻楚国左军。令栾枝、胥臣带领下军，同齐军一起，一起攻击楚国的右军。先轸一一授予计策。自己带中军，会同宋军，结成阵势，与楚国令尹成得臣对峙。另外安排接应兵马，以备后用。这时魏犨的胸伤已好了，自己请求做先锋，先轸说：&ldo;您另有重任，从这里向南，有一地方名叫空桑，与楚国连谷接壤，您可以带领一支兵马，埋伏在那里，截断楚国败兵的退路，擒拿楚将。&rdo;魏犨高兴地去了。赵衰等一班大臣，保护晋文公，在山上观战。先轸又命大夫舟之侨在黄河之南整顿船只，准备装载楚军的轻重物资，到时不得延误。

第二天一早，晋军、楚军南北对阵，排好阵势。楚国令尹成得臣站在兵车上，甚是威风，这兵车由四匹马牵引，战马佩戴着成得臣喜爱的镶玉马冠。成得臣站在兵车上传令楚军：&ldo;左右两军先进攻，中军随后。&rdo;

吼声如狼叫，有万夫不当之勇

晋国下军栾枝，打听出楚军右军是以陈、蔡二军为前队，高兴地说：&ldo;先轸私下对我说：陈、蔡两军害怕战斗，容易击破。先挫败他们，楚右军就不攻自破了。&rdo;当下便命晋兵诱敌深入，当楚军右军进入包围圈，胥臣率领一列大兵车冲出，驾车的马都用虎皮蒙背。陈、蔡二军的战马一见，以为是真虎，惊惶跳跃。驭手控制不住，楚军右军乱作一团。晋军下军乘乱追杀，楚国右军大败，死者横七竖八，不计其数。栾枝又派军士扮作陈、蔡军士，拿着他们的旗帜，去向楚军中军报告说：&ldo;右军已经得胜，请楚军快速进兵。&rdo;成得臣登车观看，只见晋军往后跑，烟尘冲天，大喜过望，说道：&ldo;晋国下军果然败退了！&rdo;原来晋国下军伪装败逃，烟尘满天，是栾枝命人砍下树木，拴在车后，车马飞驰所致，意在哄骗楚中军、左军贪功轻敌。成得臣上当，急忙催促左军奋力前进。

楚国左军与晋国上军只战了一刻，狐偃便率晋上军回车便跑，大旗也往后退。原来狐偃佯装战败，以图全歼楚左军。楚左军真以为晋军溃败，带郑、许两国军士，一同追赶。忽听鼓声震天，狐毛带领一支精兵，从半腰里横冲过来，把楚左军分为两半。狐偃率晋上军翻回身再战，两面夹攻。楚左军大乱，郑、许两国军士首先惊乱，抛弃车马器械，翻山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