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23章（第1页）

当年世子姬忽之母嫁与郑庄公，是上卿祭足作的媒，所以祭足特别关心、支持姬忽。祭足闻听姬忽辞婚，便去找高渠弥问道：&ldo;我们君上宠爱的姬妾很多。公子姬突、姬仪、姬亹仗着内宠，都有图谋君位的念头。世子姬忽如果和大国结亲，将来可以有个支援。即使齐国不提亲，我们也应该主动去请婚呢！为什么要辞婚呢？辞婚好比自己给自己剪掉了一个腾飞的翅膀。&rdo;高渠弥说：&ldo;我不是没劝，可世子说遇事靠自己，为什么非要依靠大国？世子不听，我又有什么办法？&rdo;祭足叹着气走了。

亚卿高渠弥一直和公子姬亹关系不错，听了上卿祭足的话，便更加有意和他套交情。世子姬忽发现后，对郑庄公奏道：&ldo;高渠弥和姬亹暗中勾勾搭搭，来往密切，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rdo;第二天，郑庄公见到高渠弥，便当面责备他：&ldo;你身为亚卿，不拥护世子，为啥同姬亹暗中结党呢？&rdo;高渠弥明白是姬忽告的状，心想：如果承认有此事，自己在宫廷争斗中必会遭殃，于是大声答道：&ldo;臣刚刚跟随世子助齐抵抗北狄，取得了胜利。臣怎会不拥护世子呢？怎敢结党营私呢？&rdo;郑庄公想想也是，便不再追究此事。高渠弥见到姬亹，就把郑庄公的训斥相告。姬亹说：&ldo;相当年，上卿姬吕去世后，父君想让你当上卿，是世子姬忽阻拦住的，现在他又要断绝咱俩的交往。父君在，他就这样，要是父君升天了，他成为国君，怎能容得下我们？&rdo;高渠弥说：&ldo;世子姬忽清高仁厚，害不了我们，公子别担心。&rdo;高渠弥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样想。自这时，姬亹、高渠弥都与姬忽结下了怨仇。

齐僖公决定义压过亲

再说上卿祭足，积极为世子姬忽出谋划策，向其说道：&ldo;当今天子失控，各诸侯国纷纷逞强，郑国如果和陈、卫等国联合成鼎足之势，也足能够保全自己了。&rdo;姬忽深以为是。祭足就上奏郑庄公，请他派使节去陈国携雁提亲，陈厉公同意。姬忽亲自到陈国去迎娶，之后，又去卫国出使，加深两国友谊。

公元前702年，郑国准备妥当，决心对鲁国开战，以消鄙视郑国之恨。郑庄公亲自写信给齐僖公，说四年前，齐国遭受北狄之犯，郑国鼎力相助，然而犒赏将士之时，鲁国有私，致使无功之人在先，有功之士受辱，为维护正义，因此郑国约请齐国一齐讨伐鲁国。

齐僖公接到郑庄公信简，满面羞愧。在四年前的事情上，齐国有愧于郑国。此刻，齐僖公有点左右为难，一方面鲁桓公是自己女婿；另一方面郑国是自己盟友，而且有功于齐国。反复斟酌后，齐僖公决定义压过亲，同意与郑国联合讨伐鲁国。

郑国又约请卫国一起。这年冬季，郑、齐、卫联军与鲁军在鲁国郎地会战。正当难解难分之时，郑军突然急速返回。鲁国将军是姬羽父，正要率军追赶，突然郎地山上有一石头落下，正中头部，姬羽父当场死去。这石头，是郑、齐、卫联军在山中的伏军所扔。姬羽父不相信上天有眼，但却被上空扔来的石头砸死。郑军为何要急速返回？原来是郑庄公病重。

花开花落，岁月无情。病重的郑庄公把上卿祭足叫到床头，对他说：&ldo;寡人有十一个儿子。除世子姬忽外，公子姬突、姬亹、姬仪，都有才智福分，尤其姬突更是伶俐，寡人想传位给姬突，你看怎么样？&rdo;祭足说：&ldo;世子姬忽当储君已经很久了，而且屡建大功，百姓们都信服他。君上要废嫡立庶，臣不敢从命！&rdo;郑庄公对祭足说：&ldo;姬忽清高老实，而姬突却不安心做臣子，如果要立世子姬忽，就要把姬突送到它国去。&rdo;祭足说：&ldo;知子莫若父，君上就这么办吧。&rdo;郑庄公思考了半天，叹了口气说：&ldo;请先祖保佑郑国吧！&rdo;或许郑庄公已经看出此后郑国不会平静。这时的郑庄公既有对诸子争君的内忧，也有对楚国扩张的外忧，他只是忘记了当年对宋庄公子冯的担心。这天，郑庄公就让姬突到宋国去，他外祖父在宋国。

毕生研究《周易》，但此次失察了

公元前701年五月，郑庄公去逝。世子姬忽继位，即郑昭公。郑昭公派大臣分别出访各国，通报郑国消息。祭足出访宋国，他本想留在本国或改去它国，但又觉不妥，因为这是新君即位后的第一道命令，便只好忐忑不安地去宋国了。祭足毕生研究《周易》，深得其中奥秘，并对万事有洞察先机，但此次失察了。

公子姬突母亲，是宋国雍家之女。雍氏家族，大都在宋国做官，宋庄公很宠信他们。姬突被送到宋国后，不安心就此沉沦，便和雍家商议回郑国的办法。雍家人把这事禀告了宋庄公，宋庄公答应替他想主意。宋庄公子冯曾在郑国多年，与郑昭公姬忽以及姬突等皆熟。姬忽清高，与子冯关系冷淡；姬突伶俐，与子冯关系密切。宋国这些年来一直听命于郑国，是因为当年得到郑庄公扶持。为求心理平衡，宋庄公也想反过来扶持郑国的一位公子，让他当上国君，从而让郑国听命于己。主意打定后，恰巧机会就来了。郑国上卿祭足访问宋国，宋庄公高兴地说：&ldo;公子姬突回郑国的事，都在祭足身上了。&rdo;安全武士在大殿里埋伏，等祭足前来拜见。

郑国上卿祭足刚在宋国大殿行完礼，武士们快步走进来，把祭足给捆了。祭足大声呼叫：&ldo;我犯了什么罪？&rdo;宋庄公说：&ldo;暂且押到牢房再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