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没去,你不知道?”顾子昂问潘一行。
潘一行摸着后脑勺的头发,讪讪地笑,“我是建议她去,她说考虑考虑,没给我确切答案。你这反应……是怪我们多管闲事了?”
“如果今天她没去,现在桌上的这些酒应该已经在我肚子里了。”顾子昂指着在桌上排成一片未开封的酒瓶子。
“现在是什么意思?”潘一行眨巴着眼睛,惊喜又不敢过于惊喜地等着顾子昂,“你是被我们气饱了,喝不下去了,还是不想喝了?”
“我是不是挺没出息?”顾子昂问潘一行,同样是问自己。
人在情绪脆弱时,很容易被旁人的评价所影响。
潘一行谨慎地回答,“你只是没把心思用对地方,对着空气抡拳,做了无用功。”
“你给谭初昕说,让她扮演对我死缠烂打、情根深种的前妻角色?”
潘一行瞪大了眼睛,“谭初昕临场发挥、角色升华了?”
潘一行只是让谭初昕出面一下,打击一下白穗宁的嚣张气焰,仅此而已。
“她说我没那么差劲……”
“……”潘一行睁着眼睛听。
“她说其实挺多人喜欢我的……”
“……”潘一行眯着眼睛听。
“她说我只是有点缺心眼”
“……”潘一行闭着眼睛听,大气不敢出,“谁说的?”
“谭初昕。”
只要不是白穗宁就行。
“从来没人说过你差劲啊,你可是顾家的第四个儿子啊。”
顾家的第四个儿子,“虎父无犬子”、“三个哥哥是人中龙凤,你应该同样一鸣惊人”、“你要向三个哥哥学习”、“可惜,顾子昂有点普通了……”
生在顾家,这个姓氏,带给顾子昂的有荣誉,更多是压力。所以当他遇到柔软的白穗宁,从白穗宁眼中看到对自己的喜爱,他会那样狂热。不是父母的四分之一的爱,不是周围人在比较四个孩子的性价比之后勉为其难地接受,他是顾子昂,他其实挺好的。
如果那时候出现的不是白穗宁,是其他的任何人,顾子昂都会爱她。
“有道理。”顾子昂说,“不求光宗耀祖,但求不给祖宗抹黑。”
潘一行恐惧地看着顾子昂,“你是在说反话、气话?”
顾子昂换成饮料,“谭初昕……她……”
“怎么样?”潘一行是八卦小能手,从顾子昂犹豫的声调里,便能嗅出来点暧昧来,“是不是觉得她挺虎挺有意思的?是不是更喜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