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唯一的重臣。”
这话说得倒是没有什么毛病,冬言溪撇了撇嘴,自知自己就算和莫枉生再说下去也捞不到什么好。
转头瞅了一眼从莫枉生出现后就坐在她身边像个石头一样的萧遥,又看向一旁自始至终都默默给莫枉生递茶递糕点的流景,语气不满而幽怨的嘟囔着:
“尊上的事流景哥什么都不跟我们说,问什么都不告诉……”
迎着少女控诉的眼神,流景依旧笑着不说话,抬手试了一下莫枉生放在桌子上的半盏茶的余温,感觉有些凉了。
抬手又给换了一杯新的温度合适的,那无微不至的照顾每次看的冬言溪都啧啧称奇。
虽然尊上身体不好得娇养着吧,虽然他们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很照顾尊上吧,但她怎么看怎么感觉……
“流景哥你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尊上体寒,喝些温热的比较好。”
“话是这样没错……等会,我怎么总觉得我忘了什么……
对了!尊上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谁给你下的毒!寒毒的药草还差好几味,沁择的虽然好找可、”
自然而然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莫枉生好笑的看着咋咋呼呼的冬言溪,语气毫不在意的说道:
“昨日生辰送自己的生辰礼。”
包间有一瞬间的寂静,围坐在少年身边的三人纷纷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少年,眼中的震惊藏都藏不住。
其中最为镇静的应该数流景了,只是顿了一下,下一秒就垂眸掩去了眼底所有担忧的情绪,语气笃定的说道:
“尊上肯定有解药的方子。”
“嗯,懒得解就是了,八个月期限,当做言溪今年的课业考核。”
“请尊上为自己解毒,然后再下到属下身上,让属下来承受。”
一旁的萧遥闻言瞬间就坐不住了,那样子恨不得瞬间就把莫枉生身上的病痛统统都过到自己身上。
“本尊年轻。”
“尊上!”
“萧遥。”
流景平静的喊了萧遥一声,后者皱眉看着神色淡淡的二人,挣扎了一会还是乖乖坐了回去。
挺大一个个子,整个人郁闷的缩在椅子上坐着,似乎是有些生气,偏着头不去看莫枉生。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冬言溪连眼眶都红了,却又强忍着,垂首不再看莫枉生,只把手中端着的果子往嘴里塞,企图压下喉咙里苦涩的感觉。
“行了行了,本尊又不是要死了,你们这样做什么?要哭等死了再哭。”
“这样的话尊上以后切莫再说了。您明明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命和名都是您给的。”
手中的茶盏被接走,莫枉生默默地看着往她腿上盖了一条毯子的流景,见对方脸色似乎是有些生气,有些心虚的捏了捏自己的指节,语气很是乖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