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35章（第2页）

&ldo;是……&rdo;楚云袖迟迟没有答应也的确是顾虑那个约定。国师还没有教过自己方法，又嘱咐说方法只能使用一次，让她实在是不能不有所顾虑。不过既然云峥已经说了是专程来听琵琶的，与那约定无关，楚云袖自然也就不得不从命。&ldo;只是不知陛下想要听的是什么样的曲子？&rdo;

&ldo;什么样的曲子？&rdo;云峥倒还真的被楚云袖问住了，怔了一下重又开口。&ldo;你且随意弹奏，待孤听来。&rdo;

&ldo;臣妾遵命。&rdo;楚云袖垂首跪拜，起身调转琴弦，拨响了怀中的琵琶。

云峥来得突然，偏偏楚云袖今天又没有什么弹琵琶的心情，只是硬着头皮弹了首自认为还算是技艺娴熟的曲子，却全然无法代入半点自己的心情。从未像今天这样感到弹奏琵琶竟然也可以成为一种折磨，楚云袖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显然不能让云峥满意，一时心中难免不安，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ldo;哼……&rdo;云峥的笑声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这样的冷笑也让楚云袖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ldo;臣妾知罪……&rdo;楚云袖慌忙跪倒在云峥面前。

&ldo;说，你何罪之有？&rdo;云峥突然笑出了声音。

&ldo;臣妾学艺不精……&rdo;楚云袖话说了一半，突然说不下去了。一切不过只是她心中的猜测，但却只是猜测而已。

&ldo;这么说，你是也自己知道了？&rdo;云峥扬眉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楚云袖。&ldo;起来吧。&rdo;

&ldo;臣妾不敢。&rdo;云峥没有开口免去自己的罪过，楚云袖也只有继续跪地不起。

&ldo;你怕寡人？&rdo;云峥缓缓移动脚步，走到了楚云袖面前。&ldo;却是为何？&rdo;

&ldo;臣妾……&rdo;楚云袖只觉得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ldo;起来吧。&rdo;云峥这次对楚云袖伸出了一只手。楚云袖知道如果这时候自己再不起来未免就真的是有些不识好歹了，只好接过了云峥递向自己的那只手，慢慢站起身来。

&ldo;像你这样，只怕是永远无法弹出那样的曲子来的。&rdo;云峥勾起嘴角，竟然是在对楚云袖笑。&ldo;我来教你。&rdo;云峥伸手要过了楚云袖的琵琶。

楚云袖有些惊呆了，她只以为云峥精通音律，却并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弹琵琶。其实她又哪里知道云峥的琵琶乃是云徊亲自教授，水平远还要在她之上。对楚云袖的惊讶一笑置之，云峥低头撩动琴弦，自从那日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生出想要弹琵琶的冲动。

云峥弹的是刚刚楚云袖弹过的曲子，不知道是云峥早已熟知此曲，还是只听过一遍就已经可以记得那曲子的旋律，楚云袖只觉得虽然明明是一样的曲子，听起来却和自己所奏的大不相同，一时间也听得入了神，竟然连一曲终了都未发现。反复品味着其中的精妙，楚云袖越是回味就越发觉得妙不可言。

&ldo;你再弹一遍让寡人听来。&rdo;云峥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陷入沉思之中的楚云袖一跳。

&ldo;陛下……&rdo;楚云袖慌慌张张地看向云峥，却发现云峥正含笑向她递过了手中的琵琶。

&ldo;你且再弹一遍。&rdo;云峥对楚云袖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ldo;是……&rdo;楚云袖知道云峥让自己弹，那就硬着头皮也得弹，否则就是抗旨不遵。只觉得紧张到手指僵硬，楚云袖只觉得自己的指法好像才刚初学琵琶的人一样笨拙。

&ldo;不对，要像这样……&rdo;云峥不知何时走到了楚云袖的身后，弯腰轻触楚云袖的指尖，却吓得楚云袖本能地抽回了手指，怀中的琵琶也因此掉落在了地上。琵琶坠地，抖动的琴弦发出一串颤音又终归于平静，楚云袖的心情确实迟迟不能恢复平静。

云峥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蓝色的眼睛久久凝视着楚云袖。因为楚云袖是自己的妃嫔，他才并不觉得两个人之间应该有什么男女之间的顾忌，却忘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心中早已有了别人这个事实。虽然楚云袖早已对自己坦白，但那近乎本能般的躲闪还是多少挫伤了云峥的自尊，和那颗本就脆弱到难以去相信任何人的心。

&ldo;也罢……&rdo;云峥冷笑一声，也不责怪楚云袖，只是转身拂袖而去。

楚云袖也忘记了不管云峥是不是能看得见，自己都应该施礼恭送，而是就那样呆立在了原地。虽然只是无心的轻轻碰触，但那被云峥碰触过的地方却好像着了火一般让她忍不住伸手拂拭，却又因此而更加觉得全身都不自在。耳边似乎还残留着那灼热的呼吸留下的热度，楚云袖缩起头打了个哆嗦，也无心去管那掉落在地上的琵琶，而是漫无目的地徘徊在了幽深的宫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