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泽睿左手中指弹开打火机的盖子,一擦火轮,一簇火苗从zippo中窜起。他叼着烟点着火,吸了一口后看向越堇,“这就叫,苍天有眼。”
包厢里心理素质差点儿的人都打了个冷颤。
越堇神色淡淡,像是没听懂连泽睿的威胁,“我不明白连先生您的意思,但我还有约,不知可否让我先行一步。”
连泽睿没理她,朝被带进来的舞女勾了勾手,拽到怀里捏着下巴,余光却看向越堇,往她脸上喷了口烟问“几岁了。”
女孩儿怯怯地揪了揪遮到大腿根部的超短裙,“十九了。”
“看着不大像。”
领班怕她说错话,忙跟着赔笑,“这孩子长得显小,刚进来没多久。”
越堇偏了偏头,眉头微蹙,复又迅速展开。
连泽睿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道,“去给大家跳一个,记好了,脱到□□。”
那女孩儿明显是刚入这一行,还没遇到过这么露骨的要求。当即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愣在原地神色慌乱地看了眼领班,显然被吓坏了。
连泽睿恍若没看到她的反应,夹着烟气定神闲地看向越堇。
肖晋附到陈俊耳边小声问,“他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陈俊捉摸不透,皱着眉揣度道,“说不清,但我总感觉这是冲着那位去的。”
越堇春山似的柳眉皱了又皱,面无表情地回望连泽睿,“连先生,我听说A市正在严查此类涉黄活动,您身为社会公众人物,理当
连泽睿叼着烟,一手搭在沙发上,一手指了指太阳穴,挑眉道,“你做梦。”
——
咔嗒一声,宋淼打开这个豪华公寓的门,走了进来。
发现玄关处的男式拖鞋摆放的和她离开时位置一样,顾南飞应该没有回来。
宋淼愣了一下,想到,也是,他们都要协议离婚了。没看到他也好,不然总是尴尬的。
“仁越集团董事长宋宇因经济犯罪被判七年有期徒刑……”液晶电视里端庄主播清朗的声音响在整个客厅里。
她听到电视里的新闻,暗暗叹气,自己居然又忘记关电视了,看到电视里一闪而过的中年男子的模糊面容,宋淼苦笑,闹得这么沸沸扬扬,难怪今天去律所应聘时HR没听她自我介绍就对她客客气气地说,“对不起,我们人招满了。”
她父亲宋宇出了这档子事,宋淼当然也跟着遭殃——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上楼收拾了一下东西,宋淼在自己的房间翻到了压在抽屉底下的结婚证。
顾南飞在镜头前依旧冷漠,深刻的五官英俊得目眩,但始终带着疏离和抗拒,没有分一点目光,给他身旁小心翼翼的妻子。
宋淼拿着这个结婚证,有点发呆。
顾南飞并不喜欢她,这大家都知道。一开始她对这场婚姻抱着期待,
但是在他日复一日的冷淡中,也淡了心思。
纵然曾经对顾南飞有些微好感,宋淼也不可能还扮演着好妻子的角色,这个结婚证就被她塞到抽屉最下面了。
不过,宋淼暗暗下决心,还是要讨好顾南飞才是,谁让她缺钱,还等着他在离婚协议里多分她一点财产。
楼下好像有动静,宋淼的耳朵很灵,听出来那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是顾南飞惯有的风格,吓得手忙脚乱把这个结婚证又塞回了抽屉,动作太大,直接挤到了她的手指。
十指连心,宋淼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赶快把破了皮的食指塞到嘴里吸允,舌尖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顾南飞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他的妻子狼狈地坐到地上,右手食指塞在嘴巴里,眼里还有晶莹闪亮。
顾南飞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宋淼一听到他推门的响声,就立马转脸去看他,见他居高临下,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知道这又是嫌弃她没XX教养,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心虚地拍了拍自己的套裙,对他点点头,“不是说晚上六点来吗?我还没收拾好。”
她见大热天里,顾南飞依然衣着整洁,皮鞋锃亮,阿玛尼的高订西装与丝质白色衬衫被熨烫地妥妥帖帖——看来谢依把他照顾得很好。
顾南飞鼻梁高挺,眉浓深目,削薄的唇常年都是紧抿着的,不过丝毫不妨碍他的英俊。
英姿飒爽,玉树临风。
顾南飞没让她胡思乱想下去,平淡地说,“到书房来。”
宋淼立马跟在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