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这次不是恐怖的融化的脸。”田野庆幸地想,可是,那小女孩的样子,虽不恐怖却是很让他怜惜。
纯净的痛苦的眼神,软软糯糯的呼救声,让田野心中一酸。
“唉,还是救人吧!”田野决定,为人也是为已,小女孩的痛苦和他不确定自己不去阻止的话,小女孩的求救声会不会一辈子在他脑海里回响。
决定之后,田野坐在病床上沉思,“根据易云的梦的经难,梦中显现的小女孩应该是氯化钾药物过敏所致,是在七点少五分时上的药。地点是拥有破椅的医院,这医院4楼有ICU病房。”
理了下梦境的提示,他摸摸鼻子,这医院是那家没有具体的提示,时间是那一天也没说,这事情怎么整?一家一家医院的去找?找到之后每天到四楼的ICU前看着?
田野苦笑一下,“这下有得忙了。”
胸口还有点酸痛,那是被撞后一些软组织受伤了。右臂因为上了药,开始有点麻痒,恨不得抓两下。
人又是困得不行,田野身子慢慢躺下,准备先睡一觉再说。
“等等,”田野又坐了起来,那破椅好象就是外面的椅子?
急诊科的病床是用白色布料相互隔开的,田野用左手移开布的一角,出神地看着外面贴墙放着的一张铁椅。
一条腿弯折了,那弯的角度和梦中的一样,椅背上一团不规则的锈迹亦在梦中出现过。
再比对一些细节,田野确定,这就是梦中看到的椅子。
放下隔布,“是这家医院!这倒省了我四处寻找的麻烦。只是,这时间?”
他按亮床头的手机,显示是六点四十五分。
没来由的,他的脑门一炸,似乎被一爆竹在脑袋里炸了下,如钢针在脑海中四射。
“哦。”痛苦地呻吟着,田野用手使劲地拍头试图减轻痛苦。
手上的针头被突然的猛烈的动作带动,滑出血管,连着胶布垂在床边。
药水成细线向下淌落,田野的手背上,鲜血直流。
张倩正从外面路过,听到呻吟声立刻进来查看。
田野的拍头的怪异动作和痛苦的表情,急诊经验丰富她急忙上前,先按住田野的手,防止病人继续自残。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
田野的头突然不疼了,那四射的钢针似乎融化在左手上那温暖的手里。
“靠,这是什么回事?”田野晃晃头,真的不疼了,刚才能要人死的刺疼,居然消失了?
那只手?
田野猛然反抓住那只手,象找到根救命稻草般非常的用力。
“哦,先生你抓痛我了。”
张倩痛苦地叫声惊醒迷糊的田野。
田野慌忙松手,看到张倩缩回的如玉般的手上,出现一道青紫。
“啊,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声道歉,左手伸出去抓住对方的手,轻轻地揉了揉。
只是他这想缓解对方痛苦的动作,象极了是在占人便宜。
张倩脸涨红,这人突然恢复正常,又是抓手又是揉手。
这样占她便宜的病人她见多了,只因为她那可以做手模的完美无瑕的手,假装有病然后摸她的手。
愤然退后一步抽回手,张倩冷冷地道:“手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