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刚刚接到家信,阅后得知母亲惨死。
虽然,邱振宁对于母亲尤氏,情感不是太深,之前也看不惯尤氏的许多做法。
可现在,母亲惨死,暴尸荒野,被野狗拖拽啃噬,,想必哪一个身为人子的人,也受不了这奇耻大辱。
泪水滚落,邱振宁一拳砸到他身边的八仙桌上。
八仙桌上的杯盏哗啦啦响起,桌边的茶盏被震落掉地,发出脆响。
金锭自打住进了镇军府,自认身份高贵的她,便摆足了当家夫人的谱。
平素,她身边若是没个五六个人伺候,身上不穿金戴金,花枝招展,她自认都不能见人。
可是,就她那张老脸,就她那个长相,即便是浑身被金子包裹,又能怎样?
邱振宁对于金锭每日的涂脂抹粉,自然厌恶嫌弃,看不上眼。
故此,心思本就不安分的邱振宁,这些日子里,正暗中筹划着,娶二、三、四房进门。
金锭因邱振宁父凭女贵,自然对他小心翼翼,方才这一声炸响,金锭立马惊慌,她叫人搀扶着,一路从她的房里跌跌撞撞地出来。
“相公,相公又是谁惹相公不开心了,看我不撕碎了她。”
故作娇滴的声音,令人作呕,金锭扭着肥臀进门,带来一股抢人的脂粉味。
“你来干啥?你来是能报仇?还是能为,为夫分忧?”
自打父凭女贵,邱振宁对金锭说话,更是口无遮拦,他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他想怎么责骂金锭,便怎么责骂金锭。
他要把自己之前入赘金家,在金家所受的气,都要变本加厉的还回来。
邱振宁如此,金锭自然不敢做声,她脸色僵了一僵,扭着肥臀、猪腰,凑到邱振宁的身边,哈腰了道。
“相公,不气,不气哈。”
说完,金锭看着一屋子的下人、丫头,拿出了当家夫人的派头,怒喝了道。
“是谁惹了咱家老爷,还不自己站出来,若是出来的慢了,小心我撕了你们的皮。”
房内所有的下人闻声,禁不住身子一抖,这个母老虎的狠辣,有几个没领教过。
“夫人,咱们都没惹老爷,是老爷看了家书,才……才?”
有胆大的丫头唏嘘了道。
“家书?家书在哪儿?”
金锭如此说着,自然看到邱振宁手边的东西,她忙伸手去拿。
却不料,邱振宁的手比她的肥猪爪还要快。
“你看有啥用?你认字?”
鄙夷地看着金锭一眼,邱振宁气哼哼地把那封家书,攥在了手心里。
金锭再一次被邱振宁鄙视,心中气得不行,可她又对他毫无办法。
“相公,是不是咱娘写来的信?不是已经派人去南邱镇接娘?”
金锭讨好地说完,脸上挤出笑来,她又道:“相公,莫不是娘就要到了?”金锭说着,作势要去门口迎接。
金锭如此,邱振宁只感觉一阵恶寒,心说,自己怎就娶了这么个婆子,悔了自己终生。
当初,若是嘉宝不死,若是嘉宝还活着,如今婉儿出息,自己跟嘉宝定会再续前缘,幸福一生。
“死婆娘,你说话也不经大脑,昨日才派人出去,娘怎么会到,还有,娘再也不会来了。”
“娘不来了?为何?”金锭眼睛放光,脸上还必须得装出不失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