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担任户部尚书以来,大力推行财政惠民政策。而对于长安街头的生意人,上至大户商贾,下至摊贩小商,无疑是天降雨露,恩泽天下。
无论茶馆、酒楼,还是街边百姓,今日的长安城,可谓是“繁华”无常。
而非真正的繁华,于街头自发组织,万千百姓聚集皇城门前,围得水泄不通。
昨夜,唐王一夜没睡,翌日清晨,他依然毫无困意。
唐王站在城楼之上,百姓们自发聚集皇城外,他神色凝重,脸上看不到一丝喜悦,发生这种事情,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钱德发端来一杯参茶,恭敬地呈递过来,说道:“陛下,喝杯参茶暖暖身子。”
从昨天夜里,他滴酒未进,米粒未食,一直站在城楼上足足一个黑夜。
唐王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万民情愿,于皇城门前,是李世民万万没有想到的。
自古百姓为官请愿,或是呈递万民书,或是联名上书,此类等等,都说明那人官政清廉,深受百姓爱戴。
“钱德发!”
“老奴在!”
说着话,钱德发弓着身子上前一步,不敢与皇上并肩,稍是靠后,以此表明奴才的身份。
唐王心情很是凝重,他俯视着城楼门下,说道:“你说,朕该不该杀了牧王?”
“老奴惶恐,陛下圣断,此等关乎帝国未来的大事哪里是老奴能够揣测的。”
钱德发不是傻瓜,“吴王”被杀一案,多少人想从其中抽身出来却是无法,自己又岂会傻傻的往里面钻。
这起案件,他是万万掺和不得。
唐王斥责道:“你这老家伙,把自个摘的干净,且让朕一人苦恼,该打!!”
“是是是,老奴该打,这便抽自己嘴巴。”,钱德发倒也下的去手,竟是真的自己抽打自己。
“行了,行了,朕本来也没指望你能够为朕分忧。”唐王说道。
“对了,牧王那逆子在天牢可否胡闹?”
“回陛下,牧王在牢中平定淡然,不哭不闹,更没有央求着拜见陛下,与平常无异。”钱德发回答道。
“可否有人探监?”
“平阳郡主和石兰公主两女于天牢外迟迟不肯离去。”
唐王有令,没有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随意探监入狱。
而平阳郡主和石兰乃是牧王的妃子,亦算是自己的儿媳,整日守在天牢门外,于己而言,亦是同情怜悯。
“派人好生照顾着,女孩子家身子弱,不准有任何闪失。”
“遵旨!!”
唐王答应李牧尘,要饶恕她们的性命,不与连坐。而她们一位是汝阳王之女,一位是蜀国公主,皆非凡间女子,就算他不说,唐王也不会杀他们的。
天牢之重地,守卫森严,若是没有守门人的钥匙,休要闯入进去,又或是逃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