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宝显然不信无名的话,撇撇嘴道:“你这木头也学会了不老实,想美人妖怪就想吧,有什么不好意思地,还假模假式的想什么内幕?”
无名没好气地瞪了程怀宝一眼道:“我确是很想她,但我也确实在想内幕。小宝不觉得奇怪吗?若白魅是受陆天祺的控制,为何会在这等情形下忽然现身江湖大开杀戒?现如今的江湖形势正是对陆天祺最有利的,而白魅的出现,极有可能转移三教四门的注意力,使得本已紧张的江湖形势缓和下来。”
程怀宝眉头一蹙道:“木头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娘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白魅不是陆天祺的人?”
无名摇摇头道:“我敢肯定,控制白魅的绝对是陆天祺。当初陷害我们的是陆天祺,小宝忘了他陷害我们的最重要的一个证据吗?”
“白魅!”程怀宝恍然叫道。
无名点头道:“正是在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了白魅的名字。白魅的存在,肯定是一件绝密,咱们也只是在碰巧的情形下与她相遇,不然万无可能知道她的存在。”
程怀宝立刻接口道:“所以木头才会这么肯定白魅是陆天祺的手下。唉!如此说来这个陆天祺又要搞什么鬼?说起来从出道以来咱哥俩从没吃过亏,偏偏在这个陆天祺的手下连着吃了好几个哑巴亏,被他玩得团团转。他娘的,宝爷我还真想有点佩服这人,论起玩阴谋耍计策的手段,咱们跟他一比,简直就象小儿一般幼稚。”
两兄弟思索许久,也猜测不出白魅这次大开杀戒,陆天祺到底是何用意。
他们已被陆天祺整治的有些神经过敏了,总觉得他每行一步,必有深意,却哪里想得到,白魅已然脱离了陆天祺的控制。
白魅对于人情世故,可说是一窍不通,比之那时在黑灵山中的野孩子无名还有不如,自神功大成之后,脱离了陆天祺的控制,再忍不住芳心之中对于那个雄壮身影的思念,行入了纷乱复杂的江湖。
一入江湖,对于白魅而言,事事都新鲜,她又怎识得道路,索性任意行之。
每见到路人,便上前问道:“他在哪?”说的次数多了,这三个字早已纯熟无比,再非当日结巴的样子。
肚子饿了,白魅与刚下山的无名倒有一拼,不知钱为何物的她,霸王餐吃的心安理得。
旁人被她的绝美容貌所惑,不自禁的都加容让,倒也无人与她为难,类似于程怀宝那次霸王餐被人下了老鼠药,险些拉断肚肠的倒霉事自然更不会发生。
一路霸王餐的吃下来,白魅竟然神奇的独自一人走到了位于河南最西届的南阳府,距离西安府足有千里之遥,便是走方化缘的和尚,怕也没她这么厉害。
南阳府西三十二里,是铜县,县城周边的丘陵之中,有数处大型铜矿,铜县以铜为名,倒也名副其实。
白魅信步走入铜县县城,时已近午。
行路千里,一身白衣依旧整洁似雪,点尘不染,天晓得她是如何做到的。
正午时分,正是酒楼之中生意最佳的时候。
白魅吃霸王餐吃得多了,倒也有了经验,发现饭菜好吃的程度与门面装修有很大关联,因此专挑大门面装饰豪华的酒楼饭庄进。
行了两条街,白魅如璀璨星辰般美丽耀眼,偏偏又空洞诡异的一双星眸落定在了前方一处热闹喧嚣的酒楼招牌上。
太白楼。
楼高两层,内中人声鼎沸,生意好的让人难以置信,想来里面的饭菜应该不会太差。
白魅缓步行入酒楼,负责在门口迎客的酒楼伙计哪里见过似白魅这般绝美女子,眼睛皆直了,呆呆得看着她径自走入楼内,许久之后放回过神来,痛悔自己怎么没有上前与美人说上一句话。
一进入酒楼的她立时成为了所有目光的焦点,原本喧哗吵闹的酒楼在一瞬之间变得一片寂静。
白魅早已习惯了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在她的心中除了那个雄壮的身影外,再无任何人能够引起她的丁点注意,旁若无人的寻了一张空桌,缓缓坐了下来。
一个紧张无比的伙计慌不迭跑上前来,结结巴巴的问道:“这位小姐……叫些什么菜吃?”
“最拿手的菜。”这话是白魅听得多了记下的,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可惜就是冷的没有一丝人气。
大热的天,那伙计竟然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心中暗叫邪门的他隐隐觉得眼前这美的不像人的女子绝非常人,不敢多做纠缠,赶忙跑到柜台传单。
人生得美确实有优势,没一会儿的工夫,白魅的菜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