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母想听的根本就不是这个话,她想听儿子把沈流芳教训一顿!
她想听儿子警告沈流芳不准告诉孙伟明有关北城兄妹的事。
“他是孩子亲生父亲,他要来纠缠北城他们呢?你说不认就能不认?”
万一沈流芳说的是真的呢?
孙伟明要真是没有其他孩子,北城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能不想尽一切办法要回去?
边叙想法又是不同,既然北城他们已经知道了身世,也有权利知道生父是谁。
他们愿不愿意认生父,也是他们的权利。
这话一出,边母恨不得捶死这个儿子!
沈流芳神色微妙,有些明白为什么边父边母能被边红娇哄住,那么偏心女儿,不喜欢边叙这个出息的长子了。
边叙这人真是……正的发邪了!
边母气的呼吸都沉重起来,大概是觉得面对儿子,还不如面对儿媳沈流芳!
“沈流芳,再怎么说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不至于做一些吃力不讨好,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吧?”
都到这一步了,边母还想道德绑架沈流芳!
沈流芳道德不多,她还真难以绑架,“做新衣,下馆子,吃细粮的时候,我就不是家里的一份子了?”
边母脸色青白交加,但她还真难以反驳,谁让她过去这些年有些事做的太绝,现在反噬回来,她就受不了。
“那你想怎么样?”她咬牙切齿地问。
沈流芳适可而止,也不会越过底线,毕竟身边还有个‘六亲不认’‘正的发邪’的神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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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房出十五块钱的养老费用,边红娇出十五块,边志文给个十五或十块,再加上公公四十五块的薪水,你们每个月也能有个八十多块钱。”
说完看了一眼边叙,她可没虐待他爹妈!
这一个月八十多块钱,都快抵得上三个工人的薪水了!
但边母可不这么想,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过去她可是把边叙的津贴全部拿在了手里,现在她也很难把心思从边叙的津贴上移开。
“边叙可是长子!而且他那么多津贴,就只给十五块钱养老钱,你们就不怕被旁人知道了戳你们脊梁骨?”
沈流芳现在可不是过去那个没什么见识的小媳妇了。
“婆婆,如果您觉得不合适,咱们一家子就去街道处说道说道?
到底是我这个儿媳妇大逆不道该被人戳脊梁骨?
还是你们当父母的不慈,一碗水端不平,偏心太过?”
边母呼吸一滞,“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沈流芳浮夸地说:“您是我婆婆,我应该像您学习点要脸的技巧。”
边母想到孙伟明的事,深吸一口气,咬碎了牙,也得吞进肚子里,“家用呢?”
沈流芳:“家用包括在这十五块钱里面。”
边母的指骨攥得发白,“你们一家四个人在家里吃饭!红娇和志文可没有在家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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