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37章 雷战抉择灾变第13天上午（第1页）

灾变第十三天上午，军方前哨站钢铁堡垒的指挥中心内，静电风暴产生的蓝紫色电弧在金属墙壁表面跳跃，出细微的噼啪声。

雷战站在全息沙盘前，机械义肢的关节处不时迸出几颗火星，他盯着沙盘上曙光城的微缩投影，眉头紧锁。

&0t;指挥官，所有人员已到齐。&0t;副官低声提醒。

雷战转过身，指挥中心的长桌周围已经坐满了人。

参谋团分列两侧，左边是主战派，右边是中立派，而坐在末端的几位则是观察员。

监管员莫森独自坐在长桌另一端，他那颗机械义眼泛着不祥的红色光芒，面前放着一个黑色金属箱。

&0t;开始吧。&0t;雷战的声音像钢铁般冷硬。

莫森站起身，机械义眼转动着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0t;诸位，我们今天讨论的议题只有一个——是否武力接管曙光城。&0t;他按下桌上的按钮，指挥中心的灯光暗了下来，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

投影中显示的是几页手稿的扫描件，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实验数据，角落里有一个清晰的签名——陈默。

&0t;这是我们在曙光城内线传来的情报。&0t;莫森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沉重，&0t;第33号实验记录，活体疫苗测试。曙光城的科学家们，正在用活人测试血晶疫苗。&0t;

会议室内一片哗然。老参谋张德海猛地拍桌而起：&0t;这不可能！曙光城的林炎虽然手段强硬，但绝不会——&0t;

&0t;不会什么？&0t;莫森冷笑着打断他，又播放了一段音频。

沙沙的噪音后，林炎的声音清晰地传来：&0t;如果测试能救更多人，那就做吧。历史会记住我们的选择，而不是手段。&0t;

音频戛然而止。雷战的拳头猛地砸在桌上，陶瓷茶杯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溅在他的机械义肢上，出嘶嘶的声响。

&0t;这录音经过剪辑。&0t;雷战盯着莫森，&0t;我了解林炎，他不会这么说话。&0t;

莫森不慌不忙地取出一个数据芯片：&0t;完整录音在这里，指挥官有兴趣可以亲自验证。但重点不是语气，而是事实——曙光城在进行人体实验，这已经违反了《战后人类生存公约》第17条。&0t;

会议室内议论纷纷。雷战注意到参谋团已经明显分成了三派——以莫森为的激进派要求立即军事管制；以张德海为的保守派主张继续观察；还有几个年轻参谋保持沉默，显然是中间派。

&0t;安静！&0t;雷战一声低喝，会议室立刻鸦雀无声。他转向全息沙盘，&0t;张参谋，做战略推演。&0t;

张德海走到沙盘前，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快滑动。&0t;我们模拟了三种方案。&0t;沙盘上的曙光城投影开始变化，&0t;第一，强攻。&0t;

沙盘上出现红色箭头，代表军方部队从四个方向包围曙光城。数字开始跳动，最终停在60的伤亡预估上。

&0t;第二，渗透。&0t;沙盘变为蓝色，小股部队潜入城市的画面展开，&0t;需要至少两周时间准备，但——&0t;

&0t;来不及。&0t;雷战打断他，&0t;根据气象预报，潮汐期将在十天后开始，我们必须在那之前稳定后方。&0t;

张德海点点头：&0t;第三，谈判。&0t;沙盘变为绿色，显示雷战单独进入曙光城的模拟画面，&0t;指挥官亲自考察，评估真实情况后决定。&0t;

莫森突然大笑起来：&0t;谈判？和一群人体实验的疯子谈判？指挥官，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0t;

雷战的机械义肢猛地伸出，掐住莫森的脖子将他提离地面。静电风暴似乎加剧了，指挥中心的灯光忽明忽暗，雷战义肢的关节处火花四溅。

&0t;注意你的言辞，监管员。&0t;雷战的声音低沉而危险，&0t;我允许你提供情报，不代表你可以质疑我的决定。&0t;

莫森被放下后咳嗽了几声，却依然挂着那令人不适的微笑：&0t;当然，指挥官。我只是提醒您，五号基地的教训。&0t;

雷战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五号基地——那是灾变初期他下令放弃的一个平民避难所。

后来现那里有三百多名幸存者，全部因为缺乏保护而死于变异生物之口。那是雷战军旅生涯中最大的污点。

&0t;散会。&0t;雷战突然下令，&0t;一小时后我要看到完整的谈判方案。莫森，你留下。&0t;

参谋们迅离开，只有莫森慢悠悠地整理着他的黑色金属箱。等最后一个人关上门，雷战一把抓住莫森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