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鸣浩被打的跳起来。
甄阿林好心地向他解释,“钱串子就是死了,脑袋也是会咬人的。”
“什么?”汤鸣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汤老爷子叹气,“都怪我,以为我这辈子在山里头吃尽了苦头,想着让孙儿能在城里过的舒坦一点,结果却让他们一个个跟废物一样。”
“也不能这么说,汤大哥会开车,这是连我都不会的。”白杜鹃也难得的替汤鸣浩打圆场。
汤老爷子不屑地哼了声,“开车有什么难的,你们没看到他这一路上骑马的技术,我要是那马绝对给他掀沟里去。”
汤鸣浩被爷爷骂了也不能回嘴,只好装孙子。
没办法,谁让他是真孙子呢。
昂帮捡起他的猎刀,一刀砍下了大蛇的脑袋,“你看着。”他对汤鸣浩道。
昂帮用刀尖去碰蛇嘴。
被砍掉的蛇脑袋突然张嘴,一口咬住了刀尖。
汤鸣浩吓了一跳,“脑袋真会咬人?”
“死了几个小时后也会咬人,所以千万不能碰它的脑袋。”昂帮让白杜鹃在地上挖了个坑,把蛇脑袋丢进了坑里,埋起来。
剩下的大蛇身体就好处理了。
剥了蛇皮,把新鲜的蛇肉剔下来,一半留着充当他们路上的干粮。
一半分成四份,给了三条狗子和海东青打牙祭。
“拉山吧,这附近肯定有大货,大伙好好找找。”汤老爷子高兴道。
遇到蛇的挖参人都会很高兴,因为蛇也被称为钱串子,被认为是吉利的事。
拉山就是开始真正的寻找人参。
上回白杜鹃和苏毅安拉山只有两个人,外加小玉一条狗。
这次拉山的人多。
由把头领着大伙往山上走,一字排开。
临拉山的时候汤老爷子单独教白杜鹃和汤鸣浩如何“叫棍”。
“拉山的时候不准说话,在山里头人说话有回音,一喊话谷谷有回响,根本没办法判断说话的人是在哪个方位。有什么事就用叫棍联系。”
汤老爷子用手里的索拨棍敲击树干,发出梆梆梆的声音。
“叫棍就是咱们放山人的特殊暗号,不管发生什么事手里的棍子不准放到地上,就是坐下来休息也得把棍子搂在怀里,让它立着。”
汤鸣浩不解,“为啥要立着不能放?”
汤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我说立着就是立着,别问为什么,你跟着甄阿林一块拉山,别离他太远,要是麻达山了一定要叫棍告诉我们,不要慌,也不要乱走。”
汤鸣浩知道挖参危险,但他没想到这比打猎还要可怕。
打猎至少大伙是在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