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是被金凤算计了。”白志勇幽幽道,“我那时在山里,很少回大队,金凤一家逃荒到了熊皮沟,因为是盲流没户口,过的很艰难,后来她的家人都得病死了,你爹心眼好,偶尔会接济她,结果就被她算计了……不得不娶了她。”
白杜鹃叹气,“我爹真可怜。”
“但是你爹并不后悔,特别是在金凤生下你以后。”
“我知道,我爹最疼我了。”就算过了两世,她仍然记得小时候亲爹带她上山套兔子,在山上给她烧小鸟吃,摘野果晒果干当零食……
“就算后头金凤生了白梅和白香,你爹也是最疼你一个。”白志勇道。
“可能是因为我最像我爹吧。”白杜鹃骄傲地扬起头。
“对,你最像他。”
“那……我要说第二件事了。”白杜鹃话题一转,“我前几天和杨建设在山里猎熊的时候发现了两个人,他们居然想算计昂帮爷爷……”
白杜鹃把那天听到的话告诉了白志勇。
白志勇眉头紧锁,“你还记得逃走的年轻人长的什么样吗?”
“记得。”
白志勇突然站起身,拿起猎枪背在身上。
“爷?你要去哪?”白杜鹃跟着站起来。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志勇让她牵上驴子,两人带着猎狗出发了。
白杜鹃不知道爷爷要去哪,她只能跟着。
两人走了几小时的山路,到了一个大队。
巡逻的民兵看见白志勇高兴地迎上来,“白爷,你来找我们书记吗?”
“嗯,有点事。”白志勇含糊道。
“这位女同志是……”
“我孙女。”
民兵问明了白杜鹃的身份后就没再拦他们,直接放行。
白杜鹃跟在白志勇身后进了大队。
大队部前的宣传黑板上用粉笔写着几个大字:“向白杜鹃同志学习,向白杜鹃同志致敬!”
白杜鹃眼睛霍然睁大。
什么玩意儿?
为什么她在名字在上头?
黑板左侧用粉笔画着一个女青年高举猎枪,脚下踩着一头猛虎。
只不过那猛虎画的像只大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