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四只狗都喂饱了,白杜鹃又在琢磨着一会晚上去杨家吃饭时把四眼带上。
算着日子笨笨起秧子的时间快到了中期。
这是配种的最佳时机。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她牵着四眼去了杨家。
刚进院就发觉有些不对劲。
她没有听见笨笨的叫声。
“建设,笨笨呢?”
刘向红从屋里出来,脸色有些难看,“杜鹃你来啦,快进屋坐。”
“建设呢?”白杜鹃问。
“别提了。”刘向红愤愤道,“我下午去串了会门,你杨叔跟小王和小张他们三个说是昨儿喝的有些多,在家里睡觉,等我回来他们三个就不见了,笨笨也没了。”
白杜鹃心里暗叫不妙,“他们去哪了?”
“不知道啊,建设和汤鸣浩都出去找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白杜鹃皱眉,“他们不会是上山了吧?”
这会天都黑了,他们三个还没回来。
刘向红恨的咬牙,“早知道昨天那瓶猫尿就不应该让他喝,喝了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白杜鹃陪着刘向红进了屋。
这种时候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想办法安抚刘向红。
半个小时后杨建设和汤鸣浩回来了,两人走的满头大汗。
刘向红急急迎出门,“建设,找到你爹了吗?”
“没,附近所有社员家里我都问过了,没人看到我爹。”
汤鸣浩擦着头上的汗,“我觉得他们三个可能真的上山了,我刚才去我车上看了看,小王和小张新买的枪都不见了,刘婶,杨叔有枪吗,他的枪还在家吗?”
刘向红猛地想起什么,飞奔到小仓房,打开门钻进去。
过了一会仓房里响起刘向红凄厉的叫骂声,“孩他爹个挨千刀的……他把我藏在仓房里的枪拿跑了!他这是想要我的老命啊,一天天的不消停,日子没法过了……”
杨建设进了仓房把刘向红扶出来。
刘向红边哭边骂。
汤鸣浩站在旁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小王和小张是他带来的,没想到这两个憨货居然信了杨铁牛,跟他一块上山打猎去了。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是三条人命。
汤鸣浩看向白杜鹃,“山上的事你比我明白,你说现在咱们该咋办?”
“先去找大队长,然后我带四眼上山找人。”
“天都黑了,能找到吗?”汤鸣浩信心不足。
“如果只有杨叔他们三人,可能不好找,但是这一次他们带着笨笨,绝对能找到。”白杜鹃信心十足。
“四眼跟笨笨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汤鸣浩并没有理解白杜鹃话里的含义。
“笨笨现在正在起秧子,母狗在这种时候会分泌特殊的气味吸引公狗,正常情况下起秧子的狗是不能打山打猎的,起秧子后的狗体力会下降,很容易焦躁。
狩猎又是很吃体力的活,时间久了狗不但不会集中注意力狩猎,还有可能会被卷入到其他猎狗的纷争中去。”
“其他猎狗?杨叔他们不是只带了笨笨一个吗?”
“山上有时会遇到其他的猎人,如果那些人带着公猎狗,就会发生狗群之间的纷争。
去年有个生产队为了多弄点吃的强行带着起秧子的母犬上山,结果起发犬群失控,狗跑丢了一只,猎物也跑了……被上头通报批评。”
四眼只要寻着笨笨留下的气味,绝对能找到杨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