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牛拿了一颗花生仁放进嘴里,两手比划着,“你们有见过这么粗的蛇吗?跟水缸口一样粗细,活了上千年!后来让我带着大队的几个小年轻的社员给蛇打死了,后来我们把蛇炖了……嗝!老香了,十里地外都能闻见香味。”
白杜鹃:“……”
杨建设:“……”
汤鸣浩桌子下面的脚轻轻踢了一下白杜鹃。
白杜鹃清了一下嗓子问刘向红,“干妈,那肉……你也吃了吗?“
刘向红手里捧着碗认真地吃菜,头也不抬,“吃过,那蛇还没裤腰带粗呢。”
汤鸣浩:“……”
“你错了。”杨铁牛喝了酒,脸颊涨红,他打着酒嗝冲刘向红摇头,“媳妇!你永远记住一句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没有我这些年在山上打猎,你能有现在的好日子?嫁我你就偷着乐吧!”
刘向红淡定地夹了一筷子野菜炒鸡蛋,“我不用偷着乐,我可以光明正大的乐。”
白杜鹃嘴角抽了抽。
杨建设往杨铁牛嘴里塞了一块炒鸡蛋,“爹,别说了,吃菜。”
杨铁牛吃了嘴里的炒鸡蛋,瞪着杨建设:“你小子要是放在过去那个年月,根本不能上桌吃饭,老子吃饭,儿子得在地上站着,立规矩!”
杨建设叹了口气,问白杜鹃:“姐,那瓶酒还剩多少?”
白杜鹃拿起空瓶子,“全光。”
小王和小张也喝高了,两人一左一右抱着杨铁牛,一口一个大哥,一会又开始叫大叔。
饭后白杜鹃和汤鸣浩在院里说话,“盖房子的材料什么时候能运来?”
“后天就能送来。”汤鸣浩道,“送来后我再派车去林场帮你把木头拉回来。”
“需要多少钱的运费你跟我说一声。”白杜鹃道。
汤鸣浩笑了,“不要你的运费,我爷到时要进山挖参还靠你陪着呢,运费就不要了。”
“你们这几天还要上山打猎吗?”白杜鹃问,“最近还有没有收购野猪的好事了?”
上次能卖出一斤6块钱的高价,她知道那绝非是普通的工厂收购。
“那么好的事可不是每天都有。”汤鸣浩左右看了看,见院里只有他们两个,于是小声道,“上次收你的那头野猪其实是工厂的某个领导给上头送礼,他生怕被人知道,就借着工厂收购野猪的幌子。”
给上头送礼自然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好处,出价高点也值,重点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白杜鹃点头,“我懂,我不会说出去的,等木头从林场运回来我带你们上山打野猪。”
“这次小王和小张还特意买了猎枪,他们也想大展身手。”
“我们这次去不能带笨笨,起秧子的狗不能带上山打猎。”
“反正有四眼在,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