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铁军径直走向白杜鹃,递给她一个小布包。
白杜鹃接过布包,打开后里面躺着一块银锁。
银锁有半个巴掌大小,图案是一只麒麟。
指尖触到那熟悉的纹路,白杜鹃眼眶有些发热。
这是她小时候戴在脖子上的银锁,前两世她都没能把它要回来。
白志勇猎刀收回刀鞘,“走吧丫头。”
白杜鹃将银锁贴在胸口,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渐渐被体温捂热,“好,回家。”
雪橇再次启动,四眼和黑虎无需人指挥,熟练地向着老屋的方向狂奔。
“……杜鹃!”
曹铁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混在风中,听的不太真切。
白杜鹃头也不回,她注视着前方的雪路,“爷爷,我想学打猎。”
白志勇哈哈大笑:“好!这才是我白家的闺女!”
雪橇在路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远处山里隐隐传来狼嚎声。
老屋渐近,白杜鹃握紧银锁嘴角露出微笑。
她知道,这一世属于她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
老屋的屋檐冰棱簌簌坠落。
白杜鹃仰头望着歪斜的门框。
“真比狗窝还破……哎呀!”她刚小声嘀咕,后脑勺就挨了记旱烟杆。
白志勇哼了声,抖开狼皮褥子铺在炕上,“当年你就是在这狗窝里出生的。”
白杜鹃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她不是真的嫌老屋破。
她只是有点感慨。
“躺着吧,我瞧瞧你的腿伤。”白志勇命令道。
白杜鹃乖乖地爬上炕,在狼皮褥子上躺下,看着爷爷从鹿皮囊里掏出个油亮葫芦,从里面倒出一些浓稠的药糊糊。
墨绿色的药带着辛辣的气息,冲得她睁不开眼。
不过药糊涂在伤口上却让她感觉十分清凉,一点也不辣。
“药不太够。”白志勇晃了晃葫芦,“过两天我得回山上一趟再取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