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鹃仰头注视着金凤,突然冒出一句,“我是你亲生的吗?”
“你说什么?”金凤瞬间脸色煞白,“你这丫头……想翻天不成,你不是我亲生的还能是谁生的!”
“为什么你对我们姐妹三个一点也不好?”
“我对你们还不够好?我连改嫁也要带着你们,不然你们跟着那个老不死的去山上啃树皮去吧……”
话音未落,挡风门帘猛地掀起,白志勇走进来,周身的寒气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金凤慌了神,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白志勇拎着一个大包袱,他没理会金凤直接把东西递给白杜鹃,“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白杜鹃打开包袱,里面裹着一条兽皮裤,一件羊皮袄。
白杜鹃高兴地拿起羊皮袄在自己身上比量着。
兽皮裤稍微长一些,不过有靴子的话可以把裤脚塞进靴子里,更加保暖。
羊皮袄又厚又结实,还可以正反两面穿。
带毛的一面保暖,皮子的一面能防雨。
金凤看着羊皮袄语气酸溜溜的,“你爷对你可真好,以后你可要记得孝顺他呀。”
白杜鹃白了金凤一眼,“你不是说没吃早饭吗,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你……”金凤想发火,但白志勇在场她又有点怕,“我好心来给你送衣裳,你就这么对我?”
“杜鹃的衣裳?”白志勇看过来,“打开我看看。”
金凤硬着头皮解开小包袱。
里面露出一件又脏又破,硬的就像铁皮似的黑棉袄。
说它黑并不是指它用的布料黑,而是它脏的发黑。
袖口全都破了,里面的棉花脏兮兮地翻在外面。
“这是杜鹃以前穿过的,这丫头懒……穿衣裳不知道珍惜,弄的这么脏……”金凤当着白杜鹃的面胡说八道。
白杜鹃平静地看着她的母亲,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白志勇冷笑,“杜鹃懒?于金生说你们家她的工分最多。”
最能干的一个劳动力被亲妈说成是懒……
其心可诛。
金凤还在狡辩,“她工分多……那是她爹家里人都帮着她。”
“那是她后爹!”白志勇吼了一嗓子,吓的金凤一哆嗦,“杜鹃已经从你们家分出来了,以后你再来找她别怪我这老冬狗子不客气,直接拿枪崩了你!”
金凤腿都软了,跌跌撞撞往外走。
“等一下。”白杜鹃叫住她。
“杜鹃,我就知道你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