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是哪来的?”白杜鹃好奇地问。
“山上一个白毛小子弄的药。”
白杜鹃不记得前两世山上有什么白毛小子,正想问个清楚,门外传来四眼和黑虎的吠叫。
白志勇打开门,三个青年站在倒伏的篱笆后心惊胆战地盯着四眼和黑虎。
白志勇把狗喝开,三个青年这才敢走到近前,“白爷,于大队长派我们来帮你补房顶。”
……
三个青年花了几个小时才把老屋破损的屋顶修好。
白志勇生起火塘,招呼他们暖和一下,但是三个青年都没有留下,匆匆走了。
冬天的晚上天黑的早。
四眼和黑虎趴在火塘一侧,眯着眼睛打盹。
白杜鹃身上裹着兽皮毯子蜷缩在白志勇身边,看着爷爷用猎刀削冻鱼。
刀刃划过鱼腹的沙沙声让她觉得肚子更饿了。
白志勇把鱼头和鱼尾切下来丢给两只狗子。
四眼和黑虎灵敏地用嘴接住,埋头吃起来。
白志勇把冻鱼肥厚的中段用木棍插上,支在火塘边烤,又从鹿皮囊里摸出一串风干的菌子抛进陶锅煮汤。
一个菌子不小心掉在地上,滚到了四眼和黑虎面前。
它们两个一动不动,只是瞪着一双清澈的狗眼望着白志勇。
白老爷子把菌子捡回来吹了吹扔进陶锅,“你还记得它们小时候的事吗?”他问白杜鹃。
“记得。”白杜鹃抱着腿,下巴枕在膝盖上,“我小时候贪玩,一次忘记给它们喂食,等我回来发现它们饿得啃门槛,可是它们谁也没动堆在地上的粮食。”
“它们都是好狗。”白志勇得意的笑起来。
他训出的狗就没有不好的。
四眼和黑虎似乎也知道主人是在夸赞它们,竖起耳朵,摇起尾巴。
晚饭煮好,白杜鹃和白志勇刚吃两口,窗外狼嚎刺破夜空。
四眼和黑虎低吼着窜到门口,贴着门缝焦急地踱步,想要冲出去。
白志勇放下木碗,飞快抓起身后的猎枪。
“咚咚咚!”
有人敲门。
“白老爷子,狼进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