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设觉得白杜鹃有些不对劲,不过当着刘向红的面他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白杜鹃依旧带着杨建设上山为大队狩猎挣工分。
这次白杜鹃除了背着猎枪外,还带着一根棒子。
“姐,你带棒子做什么,难道是要去敲谁的闷棍?”杨建设以为白杜鹃是要去教训曹铁军,顿时摩拳擦掌。
“你想多了。”白杜鹃摆了摆手,“敲曹铁军不需要这么大的棒子,他不配。”
“那这棒子是……”
“咱们今天去打狍子。”
狍子也是山上常见的猎物,跟野猪相比,狍子肉肥瘦相间,十分的鲜嫩。
狍子皮也曾是以前猎人衣物料子的主要来源。
“打狍子不用枪的吗?”杨建设疑惑地问。
“有用枪打的方式,也有像猎鹿一样方法或是之前咱们用的下套子的的方法捕,不过这个季节山上冰雪开化,正好可以撵狍子。只要有猎狗和大棒子就够了。”
到了山上杨建设才知道所谓的撵狍子,是真的用“撵”的。
只不过“撵”狍子的是狗。
人是追不上狍子的,猎狗追着狍子跑,这时候山上的积雪白天融化,夜晚又因为低气温结了一层薄冰。
狍子跑到积雪稍深的地方一踩冰就是一个窟窿,长腿卡在窟窿洞里还要拔出来才能再迈步。
笨笨和小玉追的很开心,耳朵都飞了起来,它们把这当作游戏。
狍子:你们清高,没人替我发声是吧?
白杜鹃挥着棒子追上去,甩棒敲晕。
杨建设看着“很容易”就得来的猎物不禁叹息,“看你打猎好像一点都不难。”
看着不难,实际上一点也不简单。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他爹也不会创下数年来从未俘获大型猎物的战绩了。
“这还要多亏了咱们这片山里物资富饶。”不过几十年后就不会是这般情形了。
曾经的棒打狍子瓢舀鱼真的不只是形容。
只要掌握了对的方法,用棒子和水瓢就能收获猎物。
白杜鹃一共打了两只狍子。
就地剥了狍子皮,用内脏祭了山神后又让小玉和笨笨饱食了一顿。
剩下的肉分割后装进竹筐,两人背着下山回大队。
经过田边时曹铁军冲她这边张望着,眼底满是阴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