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啊!原谅我吧!”阿威扑了进来,就要抱黎谱的大腿,这才把黎谱逼得起身躲开。
黎谱道:“什么事赶紧说,说完滚蛋!”
阿威指指自己的裤裆,哭道:“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下去,都黑了!”
黑就对了!
黎谱教他的,是跺地法中的一种南疆邪术,应该是婆罗门性力派的一种仪式。
本来就是害人的东西,用在自己身上能不出问题吗?
黎谱哈哈一笑:“你是不是对蜥蜴美人始乱终弃了?”
阿威心虚起来,法师跟他说过,这个方法是要在七天内和蜥蜴美人保持恩爱,不可以碰其她女人。
但他雄风一起,就迫不及待在表妹床上表现了。
“法师!有没有补救的方法?”
“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小人,就算有,我凭什么要教你?你那玩意很快就要坏了,现在还没坏到肾脏,趁早截肢吧。”
“不要啊!法师,我家一脉单传就我一个,割了我家就绝种了!”
任阿威如何请求,黎谱只是不应。
终于把阿威逼急了,他心头一狠,让手下把枪对准黎谱:“我要是做太监,就拉你给我小弟弟偿命!”
黎谱装出忌惮的亚子,说道:“要我救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阿威喜道:“你问你问。”
“有间茶楼的少东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诬陷我。”
“他答应说给我胭脂春一成半的干股。”
“胭脂春?”
“就是那个酒。”
“那个酒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啊!我听他说是从西洋学过来的手艺,准备在镇上开一家酒坊,以后把酒卖去广州。一成半干股能分不少钱!”
“那抓到我以后呢?你原本打算怎么做?”
“这……他的意思是叫我在这里弄死你,但我阿威也是知恩图报的人,怎么会害你呢法师?快救救我吧!”
黎谱道:“去接一痰盂七旬老太太的尿,喝完就可以暂时把火败下去。想要治本,就挑个良辰吉日,三书六礼,把蜥蜴美人八抬大轿娶进门。”
“啊?!”
阿威队长傻了眼,喝尿还好说,八抬大轿娶蜥蜴?
那他以后岂不是成了全镇人的笑柄?
“方法我教你了,要根还是要脸,你自己选。快走吧,我要在这睡一会。”黎谱往草堆里一躺。
阿威队长狼狈离去,黎谱脑筋打转,将得到的一条条线索连到了一块,只待下一个人的到来。
从小窗可以看到外面,太阳落幕,黑夜来临。
几只白螟从窗外飞入,围着灯泡微弱的光线打转。
“恩公。”
不知什么时候,一道白影出现在了牢门外。
黎谱倒在草堆里没有起身:“别叫我恩公。我害你堕入魔道,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应该恨我才对。”
牢门外的赫然是白衣女。
如今的她皮肤灰白如尸体,只有双唇殷红如血,已经全无活人的气息。
“我怎么会恨你。如果不是你,我在那天夜里就活不成了。我现在不是人,却好过做人时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