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余晖投射在龙前村的田上,整片田野染成殷黄,清凉的晚风吹动麦田,波浪起伏。
一十八岁模样的青年正弯着腰在田中除着野草,而田埂旁的树下,头戴着有些泛黄布帽的五旬老人,正悠闲的抽着旱烟。
“二狗,赶紧把田里的草拔完,一会还要去二娃他家。”
王老头微眯着眼,翘着二郎脚惬意的晃荡,时不时吐两出口烟绕。
“坐着说话不腰疼啊,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哪有老子这样使唤自己儿子,你就不怕老了我不养你啊?”
王二狗有些怨气,一大早就被叫起来忙活,又是捡柴火,洗衣服,做饭,又是磨面,除草,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样使唤。
二狗的话传到王老头的耳朵里,王老头眼中出现一丝的杂色,似乎触动的什么,随后即逝,同时喊道。
“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你放心,老子以后不需要你养。”
于是气呼呼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提着烟袋走了。
“又抽什么风,自己有钱养一批鸭子除草不好吗,又省力又有鸭肉吃,真想不明白钱都给城里的舅舅做啥。”
二狗小声嘟囔两句,但手里的活并不减慢,一亩田中的野草不大一会就被除的干净。
除完草回到家中的二狗后背早已湿透,四肢黏着灰色干裂的泥巴,走到水缸,就舀起缸中清甜地下井水大口喝着。
王老头早早就收拾好物品坐在屋头门框处,抽着旱烟等着二狗。
二狗见到也明白,随后换掉身上泥泞的衣服,随着老头子一同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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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娃,你再等等,王叔很快就来了,爸妈也是没办法。”
女人对着门哭的双眼红肿,一旁的男人坐在矮凳沉默不语,自责、懊悔,而他身后的门被依旧哐当哐当砸的巨响。
“宋姨我们来了!”
二狗站在篱笆门外探着脑袋,朝着土屋喊道。
“二狗来了来了。”
女人听到呼喊,欣喜若狂,立即跑了出去。
而两人在屋外路过时,就已经听到一阵骇人锤砸木门的声音。
进到屋里当王老头看向摇摇欲坠的门,皱着眉头,转头看向一旁的女人。
“宋妹子,这是怎么回事,你说说。”
女人红肿的眼睛转头看向坐在矮凳上的男人,一直沉默坐着的男人开口了。
“王叔,前天我同二娃进山里想打些野味开开牙祭,进山没多久,二娃就看到一只红色鬃毛的野猪出现在不远的山沟下,他虽然喊了我一声后,可没等我,自己就追了上去。”
这时男人脸上十分懊悔。
“我寻着他一路跑动留下的痕迹,来到山沟下的一处山洞,他应该是进了洞内,可我准备进入找寻时,二娃就自己一人出来了,见他低头不语,以为是没抓到那头这野猪垂头丧气,我也就安慰了一句,见山里乌云压低,要下雨,就跟他回来了。”
这时女人开始流泪哭诉道。
“我让你看好儿子你非要说他长大了,要成男子汉,让他自己狩猎。。。。。。”
男人不耐烦的瞪了一眼女人,女人害怕闭上了嘴,继续说道。
“可是就在昨晚,在我睡觉时,他突然出现在我床边竟然拿着斧头朝我劈了下来,幸亏我当时还未睡着,反应快,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