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下次一定不能让彼得看时间。
两周的春假,西弗勒斯几乎足不出户。在开学后,他也只去看了西里斯的比赛,可惜,斯莱特林输了,因为原本的守门员换成了拉巴斯坦……
时间在西弗勒斯不断的尝试中缓缓流逝。
随着温度的上升,五月的暖风吹拂着英国的山林,霍格沃兹像被施了魔法一样,一夜间禁林绿意葱茏,漫山遍野的野花肆意绽放,五彩斑斓地点缀着翠绿的草地。
五月中旬的一天清晨,晨光照进黑湖,湖中的巨乌贼被唤醒,舒展着巨大的触手,缓缓游弋,带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惊得一群护树罗锅匆忙躲进旁边的灌木丛中。
西弗勒斯顶着大大的眼袋看着面前小巧的银质坩埚中墨绿色的药剂迅速的往血红变化,最终变成了一汪浓稠如血、散发着诡异微光的液体,表面还时不时泛起如同心跳般的涟漪。
他疲惫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这是他不眠不休钻研配方、反复调试成分比例的成果。
西弗勒斯将坩埚内的药液先装了几滴在一个拇指大小的试管中盖好。
然后拿出一个婴儿巴掌大的玻璃瓶,将剩余的药液倒入其中,暗红色的药液中翻滚着细沙一样的金粉,在玻璃瓶中折射出诡异而瑰丽的光芒。
随着最后一滴药液落入瓶中,西弗勒斯迅速用软木塞将瓶口塞紧,而后轻轻晃动着玻璃瓶,观察着魔药的情况。
完美的高级效力魔药,应该是他目前为止制作的最出色的一瓶魔药。
西弗勒斯将魔药放进口袋,等他验证效果之后可以把这个当成卢修斯的毕业礼物,虽然无法彻底治愈他父亲,但绝对可以最大限度的延缓病情。
西弗勒斯拖着疲惫的身体往休息室走。今天周六,霍格莫德日,昨天熬了一个通宵,他急需补眠。
这一睡就到了下午,西弗勒斯醒来的时候依然没有看到西里斯,他揉揉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脑袋。西里斯还没回来,不知道是去了霍格莫德村还是又在哪个密道里猫着。
这会儿西弗勒斯就发现社交的重要了,他觉得他现在如果去公共休息室问谁愿意把受伤的宠物拿出来让他试试新药,可能会被当成不怀好意。
西里斯要是在就好了,他认识的人几乎遍布四个学院。
西弗勒斯想了想,还是去找霍格沃兹的猎场看守员鲁伯?海格,他那里说不定能找到受伤的动物。
出地窖的时候遇到卢修斯和纳西莎,三人打了招呼,西弗勒斯惦记着新出的魔药,也就没有跟他们多说什么。
西弗勒斯到海格小屋的时候海格刚从禁林出来,橙色的夕阳从巨人背后的禁林射出,模糊了他的轮廓,将他的影子拉的更长。
巨人看上去很沮丧,似乎有什么伤心的事情,他的眼眶红红的,满脸的胡子也盖不住脸上的哀伤。
西弗勒斯和海格并不是很熟悉,只是他在上选修的神奇动物保护课的实践课时,西尔瓦努斯·凯特尔伯恩教授有时候需要海格协助。
西弗勒斯觉得海格并不是很喜欢他,因为有一次凯特尔伯恩教授带他们观察莫特拉鼠时,大个子海格在他身边感慨了一句:
“这些小家伙真可爱,头上的的触角像鲜花,让它们看上去和别的老鼠大不一样,它们一定非常喜欢自己的这个特点。”
“那是葵状肿瘤,算是一种真菌感染,以它们身体的养分为食,分泌的粘液有麻醉止痛的作用,所以它们看上去才这么平和。”
西弗勒斯指着几个脑袋上的葵状触手已经快比本体还长的莫特拉鼠,“这几只活不过这个月,干预太晚,被肿瘤把身体吸干了。
不过它们死的时候这些触手反而是药效最强的时候,腌制后吃掉能更有效的增强对恶咒的抵抗力,还不用担心量太多长出紫色的耳毛。”
西弗勒斯眼前一亮,扭头看向巨人海格,“这几只快死的时候,你能不能……”
“不能!”海格红着脸在西弗勒斯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转身离开。
西弗勒斯挺惦记这几只莫特拉鼠,还去找过几次海格,每次一提到这个,海格就转过身不理他。再有实践课,海格也离的他远远的,后来他也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