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漪定了定心神,“紫娟,你放心,此事我绝不会罢休!”
上一世,紫娟含冤跳井自尽过后,窦老夫人不知为何在院子里摔了一跤。
那时,她已嫁到定远侯府,得知此事就急匆匆赶回来。
祖母虽然扭了腰,可伤得并不重,好好将养,再多活几年是没有问题的。她担心祖母身体,三天两头往窦家跑,本想伺候等她全痊,却被窦老夫人以不合规矩坚决撵回了谢家。
后来,不到半年,就传来祖母逝世的噩耗。
窦家乌烟瘴气,一会说什么紫娟冤魂索命,一会又传她是灾星,刑克六亲,是她克死了祖母。她觉得蹊跷,可窦家的事根本不容她插手,尽管她暗中查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二房就是冲着祖母的私产去的,这次不曾得手,难保他们下次会变本加厉,用更肮脏的手法来抢夺呢?
人心险恶,她很难不怀疑他们就是丧心病狂,为了瓜分祖母的私产,不择手段促成了祖母的离世。
窦文漪心头思绪万千,窦伯昌自私自利是个靠不住的,窦仲渊就更不要指望不上,再这样继续下去,她实在担心祖母会走上一世的老路。
她很想自立女户,和窦家这群魁魅魍魉彻底断亲,然后再带着祖母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清闲的日子。
寿鹤堂的正堂。
窦伯昌、辜夫人、窦仲渊和杨氏都在,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
窦文漪在窦老夫人身后,有一下没一下帮着她捏肩,曹妈妈冷眼立在一旁。
窦伯昌还穿着官服,低哑的声音透着无奈:“母亲,都是儿子不孝,该打该骂,我们都认,你也不能狠心闹着回酉阳老家啊,这要是传了出去,以后我们家如何在外头立足……”
窦文漪心中冷笑,无论什么时候,窦伯昌关心的都是他的官声。
那上一世祖母离世的事,与他有关吗?
辜夫人明显不耐烦,语气不虞,“老爷一回府,连官袍都没来得及脱,就过来了,朝堂风云诡谲,老爷多不容易,回府还要操心府里的事。老太太你一向豁达明事理,多体谅些吧。”
曹嬷嬷翻了个白眼,暗压着心中的恨意,这群狼心狗肺的,以为在这里装一装孝子贤孙,就能粉饰太平了?
窦文漪从榻上下来,使了个眼神给翠枝。
她立刻拿出了一个青花白瓷的盘子放在了桌子上,里面盛放着昨日宴席上用的翡翠桂花糕点心。
杨氏一见这个,顿时脸色煞白。
窦文漪指着碟子,寒声道,“这盘子点心却被人下了药,里面是市面上强劲的春药,若有人误食,后果不堪设想。。。。。。昨日宴席来诸多贵客,这点心却被二房的丫鬟端到了太子殿下的桌上。”
“二叔母,你是不是觉得挺眼熟啊?”
杨氏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哪里不明白她又在扯太子的大旗。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谁敢去谋害太子……”
“那二叔母是又想谋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