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漪没了耐心,只得掰开她的手指,想要挣脱她的撕扯,下一瞬,窦茗烟就直直摔在了地上。
“四妹妹,你怎么推我?”
上次,她用落水陷害自己的事,才过几天?
又想故技重施?冤枉她?
窦文漪怒气飙升,忍无可忍,她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把她拽了起来,狠狠一巴掌就甩在她的脸上。
。。。。。。
“住手!”辜夫人赶来时,两人早就厮打成一团。
窦文漪被拉开时,手臂上感到辣辣的疼,不过她到底在玉清观待了几年,手劲大得惊人,根本没吃什么亏。
反倒是窦茗烟柔弱惯了,哪里是她的对手,此刻妆也花了,发髻和衣裙也凌乱不堪,双颊红肿,一副被欺凌殴打的凄惨模样。
两人被带到正厅,下人们急忙拿来了冰和药膏药等。
辜夫人看着窦茗烟伤得厉害,心痛不已,恨不能当场把她给撕了,可她到底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不敢不问缘由就一味责怪她。
她把窦茗烟搂在怀里,用锦帕帮着拭泪,横眉怒斥,“孽障,跪下,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大庭广众之下,准太子妃被自己的亲妹妹给打了,太荒唐了。
窦文漪淡然坐在座椅上拿着冰敷手臂,根本不为所动。
窦茗烟哭得声音都哑了,“四妹妹先动手的,在猎场她的马出了事伤了端王,连累了兄长,娘,兄长下诏狱了。。。。。”
她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委屈。
“什么?”辜夫人脸色陡然变了,觉得自己好似万箭穿心,胸口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痛楚。
她的天都塌了啊!
她指着窦文漪,目眦欲裂,“来人,把四小姐押下去关到祠堂,等老爷回来再作处置。”
窦文漪总算明白窦茗烟故意激怒要她动手的用意了,她又想把所有罪名扣在她的头上。
窦文漪站起身来,气势凌人,“母亲,同样的错误,你还要犯几次?兄长在猎场用鹰隼惊吓我的马,导致端王坠马伤了脚。”
“你知道吗,他还给我准备狩猎的陷阱,若不是我运气好,被人救下,你们现看到的应该是我的尸体。”
“不,不可能!明修怎么可能这般糊涂,做出这样蠢的事情?”
辜夫人定定地看着她,不知为何俨然已经信了几分。
“兄长害怕我戳破三姐姐和谢归渡的私情,要给我涨涨教训。窦茗烟,太子殿下都已知晓这件事,你怎么能瞒着母亲呢?”
“和定远侯谢家这门亲,还是赶紧退了吧,免得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影响到太子妃的名声,窦家的青云路可就真的毁了!”
窦茗烟吸了吸鼻子,“太子事务繁杂,哪里会管这些小事,是妹妹非要闹大,毫不顾忌手足之情,更不考虑家族名声,还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证据。。。。。。”
辜夫人气血上涌,“孽障,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灾星,你怎么不去死?”
窦伯昌阴着一张脸跨进门槛时,正巧听到这句。